“你躲好就行,”颜白懒洋洋地斜他一眼,左手抬起,中指上的黑戒并没有反应。迄今为止,他发现在有危险的时候,黑戒会有预警。
这次没有,只能证明对方对他没有危险。
玻璃“喀嚓”发出一道道破裂的声音,紧接着,白光靠近,玻璃直接被粉碎成尘,一半洒在地毯上,一半落入十六楼之下。
微卷的头发被一阵风带起,轻轻往后扬起,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薄削的下巴一扬,视线对上面前的红袍,眼梢升笑:“这么精确就找到这里,你该不会监视了我吧?”
顾悦一跃,落进室内,眼神打量了下布局,嗓音挺冷的:“我很闲?”
颜白支着下巴,咬着唇,笑。
林酒没想到来的人是顾悦:“顾小姐,您来得可真快,还有……”
他的眼神瞟到玻璃外,衣领被天狂勾着的相云身上,身体将空中被风吹的摇摇晃晃的,眼神露出惊恐之色,“他这是怎么了?”
顾悦转过身没说话,颜白手指一动,银丝倏地缠住相云,将他带了过来,放在地毯上,蹲下身看了半晌,抬手拍拍他冰冷的脸。
“睡着了。”他一本正经的得出结论。
林酒默了半晌,眼神不忍地盯着他惨白似鬼的脸色,然后忍不住开口:“你确定不是被吓晕的?”
颜白唇角一弯,忍住没笑出声,侧头看眼没什么表情的顾悦。
过了会,相云终于从晕厥中苏醒,懵懂地从地毯上坐起来,看向周围的三个人。
他顿了顿,然后才开口:“我这是在哪里?我记得……”他捂着头,记忆好像有点错乱,没想起之前发生过什么。
“发生什么了?”
林酒看他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摸摸他的头,“你刚才睡着了。”
不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才把人家好好一小伙子给吓得晕厥了过去。
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相云愣着:“我怎么会睡着了?”
颜白倚着墙,长手伸出,搭在支架上,语气充斥着恶趣味,慢悠悠的:“你再好好想想。”
相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扭头,看见了倚在顾悦身旁的天狂,记忆瞬间被勾出,脸色刷得一下又白了。
他嘴唇不停颤抖:“想、想起来了。”
相云垮着一张死人脸,恍恍惚惚的坐到一边去,跟个小可怜似的抱着双膝。
“到底发生什么了?”林酒好奇,他明明跟着顾悦,居然能被吓晕过去,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好奇心把他勾得浑身痒得难受,一直不停的追问。
相云抽了抽鼻子,温顺的低着眉眼:“没事,就是有点恐高,然后就晕了。”
绝对不是恐高。
天狂它故意吓唬我!
相云在心底狂喊出声,面上却委屈巴巴的。
“哦,这样啊,”他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就是个恐高。
“不就是恐高嘛!多练练就行了,像我们随随便便就能从十几层的楼往下跳,根本就不虚。”林酒作为老前辈,拍着胸口的对他说,然后从卡槽里拿出一张浮空卡牌。
“就这张卡牌,能浮空个几十米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