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找到了杀害重臣的凶手,何罪之有!”澧成帝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阴阳怪气的说道,他从未想过,这个儿子会忤逆的他的意思。
“父皇,儿臣未遵从父皇旨意,为柳太傅所作所为做遮掩!”
“朕当初是怎么交代你的!”澧成帝暴怒,将离琴翊琛的奏折甩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觉着,找到了真相,文肃皇贵妃的冤屈就能伸张?她不过是一个妾室,即便是贵妃,也是妾,皇后是主母,未经允许私自产下皇子,便是重罪!”
离琴翊琛平静的说道:“父皇,她是妾室,可她也是人,在侍奉皇爷爷时,并未行差踏错,反而是皇奶奶经常找她麻烦。您忌惮的那位皇子,已经在儿臣面前,服毒自尽!他杀了吴秉德,杀了百里诚贞,他让柳太傅自尽,若不将柳太傅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那此人杀他们便无任何动机,一个毫无任何动机的人,杀了三位重臣,朝臣们如何相信!”
“若您觉着儿臣此事处置不当,大可削了儿臣的爵位,将儿臣贬为庶民!”
“你……”澧成帝突然一阵眩晕,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滚……”
言兴玉连夜审问镇国公,离琴翊琛替他告了假,审完镇国公,言兴玉才了解到朝堂上的事,他对这位三皇子倒是生出几分钦佩之情。
离琴翊琛回到三法司,便见到了已经等在那里的言兴玉。
他将镇国公的口供拿给离琴翊琛,镇国公承认,吴秉德和百里诚贞二人体内的半仙醉便是他所下。二人来元京城科考时,身无分文,他见二人可怜,便为他们提供了住处,没想到二人却背叛了他。他气不过,便在二人的酒中加了半仙醉。
镇国公的供词,看的离琴翊琛心惊胆战。这份供词,意味着早在三十年前,这元京城中便有了半仙醉的毒药。
兵部尚书吴秉德……定国公周家……镇国公韩家皆是手握实权的用兵之人。他心下反复琢磨着几人的名字,彻骨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离琴翊琛寒声问道:“他可知道韩静姝下落?”
“他并不知情。他只承认,的确想利用韩凌松的身份,行谋逆之事!”
但还有一点离琴翊琛并未想通,究竟是何人在他的睿王府内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