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取样本进行鉴定需要时间。
医学专家建议在结果出来之前,司家的人,都不要离开。
就差明着说,这个病发是有传染性质的。
司婵胆战心惊:“我,我不会也会得病吧?”
司宅有很多栋楼,住的人也很多。
最近这段时间,不少司家的旁支,跟老太太关系比较好的,也都还在司家逗留。
无一例外,她们都是跟老太太接触过的。
萧琉和老太太都住院去了。
当天晚上。
又有一个人出现老太太类似的症状。
是司家的管家。
这下,就算是调查报告没有出来,他们也都相信了一点。
老太太身上出现的那玩意儿,是会传染的。
…
嘉水湾。
云雅心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一直在想着传染的事情。
翻来覆去睡不下。
打地铺的萧言煜支着头,“老婆,是不是最近天气太冷了,你需要一个暖床服务吗?”
“司家那老太太身上得的病太离奇,传染就难搞了。”
“也不知道漫漫好不好。”云雅心很是烦恼。
萧言煜翻身坐起来,“简单。”
“起来,换衣服,我带你过去问问。”
云雅心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
有萧言煜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云雅心也不别扭,穿上鞋换了衣服出门。
凌晨还没到,秋漫漫是不会睡觉的。
刚洗完澡正在短视频海洋遨游。
房门响了。
秋漫漫开门。
“漫漫,妈能进来吗?”
“能。”
又有一个脑袋探过来,“爸能进来吗?”
“也能。”
萧言煜和云雅心,眼睛在她脸上一寸一寸扫过。
手臂袖子也撩开看了看。
云雅心当母亲的就是比较严谨。
连大腿也看了看。
无论是哪里,都白白净净,没有一点如老太太一般的征兆。
秋漫漫失笑,“爸妈,你们是担心我会被传染?”
“不会!”
“你们也不会的。”
萧琉在计划的事情,秋漫漫约莫也猜到了。
这次发病,想给老太太一点惩罚。
能确定的是,老太太肯定不会有传染病。
至于萧琉是怎么达成那样的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秋漫漫倒也没有那么好奇。
等结果出来那时,不知道司家人会是如何抉择。
“老太太心思不纯,老天也看不过去了。”
云雅心点点头。
虽说只接触了几个小时。
但都活了那么大岁数,是人是鬼,一聊就知道了。
云雅心非常讨厌老太太的伪善。
秋漫漫安抚着他们回房间睡觉。
“漫漫,有不舒服的第一时间告诉妈妈。”
“嗯嗯嗯。”
云雅心这才走。
两天后。
萧家有两个佣人都因为老太太类似的症状去治疗了。
同时,检测结果也出来。
电子版的报告,发给了每个和老太太产生过接触的人。
司濯端坐着,微低着头盯着杯中的茶水,细碎的黑发挡了挡眸子里掠过的诡谲莫测的光。
“报告都看了吗?”
“叔叔伯伯们,是什么打算?”
几个被点名的叔叔伯伯,心一横,也不管之前都跟老太太如筹谋了。
大难临头。
他们还是先保护自己比较好。
“司濯,司氏站在你的管理下,我们这些叔叔伯伯都是没意见的。”
“老太太既然有传染病,短时间内也治不了。”
“长线作战,你日后免不了会回司家,可不能让你被传染上。”
“我们几个叔叔伯伯建议,要不然就让老太太在外面治病?”
司濯侧脸冷峻,嗓音凉凉,“司家不是我的家。”
“这个家里那么多人!不能为了老太太一个人,就把我们这么人都给赶出去啊!”
有人抗议。
“司濯!”有人提起司潮,“司潮也是你外甥,年纪还那么小。”
司濯略有动容。
旁人一看,往这个方向突破。
“让老太太去外面治病,这是有利于司家全家族的事,老太太会理解的。”
司濯嘴角扬起弧度。
一切都那么轻易就按照预料中的情况发展了。
“叔叔伯伯决定就好,我会安排医院跟专家为老太太治疗。”
司家人脸上都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
老太太身体无力,输着液。
病房里照顾她的医生护士,进出都会戴上口罩,碰过病房里的任意一样东西,都会消毒。
“医生,医生!”
医生被叫了进来。
“老太太,这段时间,您先安心治病。”
“等病情稳定了,我们会转移你到城北的疗养院休养。”
“什么疗养院?”老太太的认知里,治病在医院治可以。
病情稳定了就出院。
又为什么还会去疗养院。
“我的病很难治是不是?”
医生如实说:“您的病,确实很棘手,具有传染性,不知道哪一天大面积爆发导致全身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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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磕磕绊绊良久没出话来。
外面传来脚步声。
隔着一扇门,远远看着为首的人。
“司濯,你进来!”
跟着司濯的还有几个司家人。
从他们默认站在司濯后面。
老太太就意识到了。
这些人!居然开始尊重司濯了??
怎么可以!!
老太太还不忘记想要搞死司濯。
事情不能像这样发展。
“司濯,我知道你看我年纪大了,恨不得我死,但你也不能给我找一些庸医来。”
“她说我的病有传染性。”
“这不可能。”
“我不可能会传染别人。”
司濯都没有说话,立马就有人反驳老太太。
“老太太,那个叫小六的,还有司家的女佣,都被你传染了。”
“医生让你在医院治病,也是为了你好。”
“你年纪大了,也不能再折腾了。”
“就是。”一司家人附和,“我丈母娘,像您这你这把年纪,早就四处旅游玩乐了。”
老太太迟迟说不出话来。
听得懂弦外之音的人都在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在颤抖。
“不要脸。”
“司濯,你给我重新找医生来看。”
“这个女庸医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
进病房的人戴着口罩,只能看见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