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敢想象，这要是能看见他们口罩之下的那张脸。

不知道该有多么面目可憎。

“司濯。你是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敢不理我。”

司濯转头跟女医生对话。

“老太太情绪这么激动，会不会影响病情？”

“实不相瞒，会。她就相当于是个传染源，一天不控制情绪，传染的病毒可能飘在空气中。”

“运气不好的，身体抗体不好，没多久也会被传染。”

“什么！？”司家人理智退后三步。

一人找借口：“司濯啊，我忽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

“司濯，我的态度很坚定了，老太太病没好之前，必须要待在疗养院。”

“她不能回司家。”

他们每个人都发表了看法。

老太太在床上反抗，有护士按住了她。

“司濯，是不是你唆使了那群蠢货？”

“需要吗？”司濯轻飘飘抬手，就碰到了她的输液管，调快了输液的速度。

“老太太，这么多年你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我没把你当回事。”

老太太也不装了。

“我就是不喜欢你这个孙子。”

“你有本事弄不死我啊！”

老太太目眦欲裂，想着想着心口一阵痛快。

司濯：“弄死你不够有趣。”

“……”

这里还有医生护士。

司濯还敢放狠话？

他不怕人言可畏。

莫非？

这些人全都是司濯的！！

老太太面上染上一层冰霜，“司濯，我根本没病，这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对我动手？”

见老太太自己意识到了。

司濯散漫抬眸，“为了维护我平静美好的生活，作为最大的一个变数，老太太，不是你先消失，还能是谁？”

“……”

老太太大笑。

“我就算一直待在医院，你也过不了太平日子。”

“有人会帮我诅咒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那个人是我吗？”门口清脆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萧琉换了一张脸出现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疑惑。

萧琉便又换回了小六的声音。

“你觉得，我会继续履行我跟你的约定？”

“太天真了。”

“小六！！”老太太挣扎从病床上起来。

她瞪出来的眼珠子左右转动。

小六是司濯的人！

萧琉：“老太太你怎么能那么坏呢，我也见过不少人。”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你。”

“那就是我大伯，他的狠毒程度，跟你不相上下。”

老太太喉咙哑了。

司濯不会在老太太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萧琉戴上口罩，悄悄跟在司濯身后。

“小六这么好用的身份不能用了，你得给我安排一个新身份，不然我在这个国家就待不下去了。”

司濯：“嗯。”

“司家我是不会回去，那张脸也不用了。”

“听说，没两天就是秋漫漫去录制什么综艺，我想当她助理。”

司濯蹙眉，“除了跟在她身边，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

萧琉不冷不热，“我是为秋漫漫而来。”

“别在她身边打转。”

司濯这是不同意。

萧琉停住步伐，嘴角扯了扯，“我是个疯子，亲妈都能弄残废，你猜猜，我会不会一个失心疯，做点什么别的坏事？”

司濯一只脚迈进电梯，“你又猜猜，我会不会也失心疯，把你的存在，告诉萧家人。”

“你敢！！”

这是萧琉的弱点。

萧琉是不会回A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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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排除萧言煜和云雅心，会不会执拗带走她。

萧琉换身份，也是为换一种活法。

回A国就活回去了。

萧琉心知惹不得司濯，敷衍道歉，“不好意思，我太不懂事了。”

她也跟着进电梯。

“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尽量不靠近秋漫漫。”

“记住你说的。”

电梯到了一楼，两人分道扬镳。

萧琉不以为意。

“记住我说的？我说过什么？说不靠近秋漫漫就会不靠近？”

才不会。

……

嘉水湾。

秋漫漫还不知道老太太被司家的人放弃了。

更不知道她余生大概率要被困在疗养院。

有人无事不登三宝殿。

在嘉水湾的大门口，见到来拜访的人是司婵。

秋漫漫绷不住了。

非常想笑。

司婵：“秋漫漫，我们谈谈。”

“五分钟。”

“五分钟也够了。”

秋漫漫就在院子里找个休息的地方，她坐了下来。

司婵还站着。

反正也不在意这些虚的，只要能达成目的就行。

“我是来跟你商量，一起对付小六。”

“奶奶住院了，一个外面突然出现，蛊惑奶奶的贱人，竟然还想享受我们司家的医疗资源。”

司婵恨萧琉。

在萧琉司家的这段时间，给了不少司婵冷脸看。

秋漫漫嘲弄一笑，“你这是什么心理，恶毒女配？”

“秋漫漫，你还装不懂装懂。”

司婵想争辩，又觉得没太大必要。

她继续往下说，“我本来就很恶毒，坏女人就是我。”

“小六的出现让我非常有危机感，长此以往下去，她不知道怎么蛊惑奶奶。”

“我帮你赶走小六，能得到什么好处？”秋漫漫手指搓搓，十分有暗示性。

司婵跺脚，半晌，才找到属于自己的声音。

“司濯给你那么多钱，你还缺钱？”

秋漫漫闭眼放松，“没办法啊，我是钱罐子。”

“好好好……给你一百万。”

“替你赶走小六，你就还是司家老太太身边最受宠爱孙女。”

话音落下，秋漫漫觉得用女儿这个词。

并不够贴切。

“女儿，老太太拿你当做女儿宠爱。”

“她以后走不动了，财产还不是属于你。”

司婵抱臂自豪，下巴微抬。

“秋漫漫，算你识相，总结得很到位。”

“你想要多少？”

“起码五百万。”秋漫漫嘴巴一张，给司婵来了一个狮子大张口。

“要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秋漫漫也跟着站了起来，“拜托，我很贴心了，要不是网上传闻你在补税，我才不会只要五百万。”

“你你你你你，你你还有理？”

秋漫漫继续拿乔：“今天你找我合作是五百万，明天可就是六百万。”

一个是现在损失五百万。

另一个是可能现在不损失五百万，但日后损失五千万。

小六这个威胁太大了。

司婵不敢赌，思索片刻，还是同意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