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命运似乎并不在独目等人一边。
首先是故国卡西米尔的护国神将玛嘉列·临光,因为感染者身份而被逐出卡西米尔国境,从此似乎要一去不复返。
然后在乌卡边境发生的一次小规模战争中,一个叫瑞文赛特的贵族少年首战便崭露头角,以两百人的乌萨斯边防营打败卡西米尔550人的标准营,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
最后是卡西米尔自己,从乌卡战争失败,使整个国家从上到下几乎彻底失去进取精神;到哥伦比亚资本入侵,一直举办各种娱乐赛事,导致国民整天乐不思蜀急于享乐,一阵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架势。
老天就这样来一套命运组合拳下去,搞的各大卡西米尔归国团体人人泄气个个难受。独目所在的“护烛之人”也遇上了一样的问题,甚至有要全员散伙各自回家的状态。
不过,俗话说得好:有得必有失。很快,这些卡西米尔归国团体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一个阴云密布的下午,已经年满二十岁的独目惆怅的踏入了自己组织所经常聚首的酒吧。不同于往日的人声鼎沸,现在的酒吧冷冷清清,只剩寥寥数人而已。
与酒吧目前的冷清状况一样,“护烛之人”只有几个核心成员和狂热分子还在思考归国大计和“护烛之人”的未来。而其余那些因为一腔热血而加入的成员,不是告辞离去,就是回家退隐。
说起来,独目没有退出“护烛之人”纯属是因为走投无路。
因为在这个每天都在发生狂人日记的泰拉大陆,可没有什么九年义务教育这一说。这导致独目仅仅攻读了小学学位后,就被迫辍学回家了;而在“护烛之人”,独目可以在接受教育的同时,读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书,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堂待遇。
再加上,独目也是个正孤旗的老起点人,年纪轻轻就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同时还饱受他人歧视;而同样是在“护烛之人”,独目不仅因为卡西米尔同胞身份和年龄较小而受到了特别照顾,还结交了不少关系很好的朋友,这对于他来说,同样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堂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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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虽然独目现在并不想离开这个半死不活的组织。但是现在连受打击的情况,实在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但是,正在独目找了个座位坐下来,打算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打发一下时间时,一个老熟人跌跌撞撞的闯入了他的视线。
“维托列夫!维托列夫!”只见一个神采飞扬的硬朗青年迅速朝他冲了过来,“转了那么一大圈,可算找到你了!”
“我每天都在这里,哈斯特,你有事来这找我就行。”独目一般回复自己这位激动不已的老朋友,一边换来酒保说道,“这样,给我再来两瓶啤酒,一份禽蛋烩肉,一份坚果列巴,递给我这位老朋友就行。”
“好的先生,稍等。”
“诶?哈斯特,自从你上次退出咱们组织,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看到如此兴奋的老朋友,独目突然想起来什么,“为什么今天,你高兴的如此反常,不会是跟那帮混红灯区的那帮混子一样磕了药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老维!”听到老朋友的猜测,哈斯特微笑着摆了摆手,“我跟那帮瘾君子早就是死对头了,互相伤害都来不及,更别说同流合污了。”
“那你怎么这么开心?”独目感到更加疑惑,“不会是脱了单,找到女朋友了吧?!这么重要的事,你咋不跟兄弟我说一下,我帮你参谋参谋。”
“不是,是一个更值得高兴的事。”哈斯特一边说,一边把嘴凑到独目的耳朵旁说,“乌萨斯皇帝乌曼·伊凡诺维奇,今天,死啦!”
“咔嚓!”
随着哈斯特话音刚落,一道春雷炸响世间,随即大雨倾盆。乌萨斯的一代雄主像那道惊雷一样转瞬即逝,而卡西米尔归国组织的生长时刻,也随着这场春雨,降临到了这阴暗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