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秋冷安如人情冷,宫深岂有心机深(2 / 2)

弘昼笑道:“是呀,宁荣两府年轻一辈确实不怎么争气,不过我想着,现在官也做不了了,首犯的也都已经被处置了,家也抄了…… 连家中女眷都被我收过来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嘛。前天那几个人,本来是定了秋后问斩的,还有几个老弱的,他们祖上毕竟是有功劳的,我就让大理寺把他们收监几个月就算了,另外有几个不成器的,少不得要教训一下,打发到蒙古将军策凌那儿去就行了……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弘历一听,心里就明白过来了,估计这所谓的 “年轻一辈” 里,肯定有妻妾现在成了弘昼床上的人了,弘昼想怎么处置他们,不管是杀还是流放,那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嘛。不过弘历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身份,不愿意谈论这些微不足道的罪臣的事儿,只是笑着没说话。这时候却听弘昼又说道:“说起这事呀,还有个事儿想请四哥您给我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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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笑着问道:“什么事儿呀?” 弘昼回答道:“宁荣两府现在连根基都没了,就还剩下几个小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呢。” 弘历好奇地问:“女孩子的话,你直接收过来不就行了,管她年纪小不小的呢。要是长得不好看,不能伺候人,就让她们做些粗活呗。” 弘昼知道他误会了,笑着解释道:“四哥您误会了,不是女孩子,是几个男孩子,都七八岁了,按例,是要进宫里去伺候的。”

弘历更觉奇怪了,说道:“送进宫里去便进宫里去吧。你的意思是?” 弘昼挠挠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说道:“四哥你不知道呀,我这儿呢,有那些小孩子的姐姐妹妹,还有…… 他们的娘也在这儿呢。这要是按规矩把他们送进宫里,往后想见上一面可就难了,所以我这心里挺纠结的,才想着找四哥你给拿个主意呢。”

弘历这才听明白了,他心里知道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这些可都是弘昼分管的事儿,这会儿弘昼说是来 “求个主意”,其实也就是闲来唠唠嗑罢了,没什么太为难的地方。弘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你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连这些奴婢的事儿你都这么放在心上,还怕什么难见的呢?” 说着,他又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说道:“老五啊,你风流些倒也罢了,不过这规矩体统可得把握好了。这些女孩子,你既然可怜她们,给些恩典也就行了,可终究得记得尊卑有别、主奴有序呀,可不能一味地善待她们,要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的心性就像水一样,你要是对她们太好了,她们没准儿就觉得你好欺负,或者以为光靠伺候你就能换来各种好处,到时候说不定就生出许多麻烦事儿来…… 嗯…… 你可是正统的当今皇子,就算贾府没出这档子罪事,让他们几家的女孩子来伺候你,那都是他们的荣幸,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何况现在她们都已经是你府上的奴仆了……”

弘昼赶忙笑着说道:“这我晓得的,我心里自然也有分寸,就是自己图个自在罢了。” 弘历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我就给你指个好办法。不是宁荣两府有几个小孩子不好打发嘛,我这儿正好有个去处。前日,皇阿玛下令把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还有早年坏了事的睿亲王几家的旁宗小孩子都放出来了。你也知道,既然皇阿玛开恩了,这些孩子虽说运气不太好,可到底也是爱新觉罗的后裔呀。宗人府就问礼部该怎么安置,礼部那几个老学究商量着在京畿找个地方,让这些孩子在那儿接受教养,这也算是对宗室施恩的好事儿,每年也就是花个几千两银子的事儿。不过得找稳妥可靠的人去看管着,不然怕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我本来想着让十七叔家的老三弘德去负责的,既然你这儿有这情况,那你可以让宁荣两府的那几个小孩子也过去伴读呀。陪着这些罪余宗室的后人一起读书,也算是一种惩罚了,可好歹不用受什么大苦头,万一以后赶上大赦,说不定还能有出头的机会呢…… 这可是挺占便宜的事儿了,也算是给他们恩典了,你挑几个要紧的送过去就行啦。” 弘昼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高兴地说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好去处呀。” 弘历又想了想,觉得今天不妨把这顺水人情做到底,便说道:“既然这样,干脆呀,我让礼部把这事儿就交给…… 詹事府去办,冯紫英是你门下的奴才,人又机灵,你就全权交给他去处置就行了。” 弘昼连忙笑着道谢,兄弟二人又接着聊了一会儿天,弘历便起身准备回去了,弘昼一路把他送到殿外,一直目送着弘历走远了才转身。弘昼本来想着这会儿该把冯紫英叫进来,吩咐一下这差事,可今天这一天又是装病,又是处理各种事儿,又是夜里见了弘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着实感觉有些累了,便唤来小月,吩咐她先让冯紫英回去,让他明天再来听候安排差事。只是既然弘历都已经说了,三府里的事儿不让自己甩手不管,那少不得还得做些准备,可大内那边男子进去多有不便,便只得让小月去大内那边先做些筹备,等明天回来再详细汇报情况。待小月走了之后,弘昼感觉这一天事儿太多,累得不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寻思着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他心里琢磨着,按自己这会儿的想法,就想找个舒服柔软的地儿,身边再有个模样好、性子温柔的陪着才好呢。想了想,便决定去枕霞居,到了那儿,也没多说什么,懒洋洋地就让湘云伺候自己洗漱歇下了。那湘云本就是个天真活泼、爱说爱笑的性子,这会儿也瞧出来主人挺疲倦的了,便温顺乖巧地顺着弘昼的意思,小心地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淘气。弘昼歇下之后,她又细心地把自己身子擦拭干净,忍着心里的羞意,躺在弘昼身边陪着入睡了。而鸳鸯和蕊官这头一回按照吩咐担当起了 “贴身奴儿” 的差事,弘昼宿在枕霞居,她们两个也就守在了枕霞居外头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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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鸳鸯头一回贴身伺候,那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处处小心谨慎。她和蕊官商量着,想着弘昼今天看着挺懒的,估计早上起来也不想多动弹,便用一只景泰蓝小盆做盂,烫了两面白棉热毛巾,又准备了一盏青盐漱口汤,用一个小几子托着,还用心地在小厨房里用砂锅炖了小半碗新贡粳米粥,配上腐乳、豆花、青丝缠瓜、火腿末四碟精致小菜,都放在小巧的竹碟子里,再用一个竹节矮腿床几装着。两人一人端着早点,一人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来到湘云房外,轻轻叩了叩门,听到房里湘云应了一声,才推开门进去。

这一进房里呀,饶是蕊官早就已经和弘昼有过那样的事儿,可毕竟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经历不多的少女,那鸳鸯更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看到房内的场景,两人顿时羞得脸蛋通红,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只见这会儿,弘昼已经半靠着两个缎枕,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了一半,身上盖着绣床的温云暖被,也不知道是弘昼的吩咐,还是湘云主动在侍奉,只见那湘云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趴在弘昼身上呢,一头秀发披散开来,肩膀和后背那一块儿都露在被子外面,肌肤白皙细腻,竟然是上身没穿衣服的状态,正娇滴滴地轻轻呻吟着,微微拱着身子,一起一伏的,显然是用自己的身子,在磨蹭着弘昼的胸膛呢。她脸蛋儿紧紧地贴在弘昼的脖颈处,这会儿嘴里发出的闷哼娇吟声,估计是自己也觉得挺难为情的,可又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只是那呜咽声却怎么也藏不住了。而弘昼呢,就笑眯眯、懒洋洋地躺着,连手脚都没怎么动,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任由湘云这般伺候着。

这香艳的场景,让蕊官和鸳鸯两个女孩子哪儿见过呀,心里又羞又臊的同时,也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意。这湘云本是侯门千金,性格又是那么天真豪爽,平日里和宁荣两府的下人丫鬟们相处得就跟姐妹似的,特别亲切,可如今却只能收起曾经作为侯门小姐的那份骄傲,做着这样羞耻的事儿来伺候一个男子。想来就算是再烂漫随性的人,心里恐怕也是觉得羞愧极了,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成了她无奈的本分呀。

还是蕊官相对来说经历过一些事儿,比较机灵懂事些,她知道既然湘云叫自己进来了,那肯定是弘昼默许了的,便轻轻蹲下身,福了福说道:“主子,奴儿等备好了毛巾、漱盂和早点,主子可要起身用些呀?”

弘昼懒懒地一笑,却没先搭理她们俩,而是仿佛对着怀里的湘云说道:“今儿就是懒得不想起床,本想着让你给我按按,舒缓舒缓筋骨,可怎么弄的…… 总感觉不太对劲,也说不上是太用力了还是太轻了,就这么蹭来蹭去的,没什么意思……” 说着,还伸手在被子里好像摸索了一番,蕊官和鸳鸯偷偷瞧着,心里明白他肯定是伸手进去对湘云做了些什么,两人羞得脸更红了,只能听着弘昼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女孩子身子是挺好的…… 可不能光让本王有了那方面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应付着伺候,总是缺了点儿让人舒心满意的感觉……”

那被窝里的湘云这会儿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虽然早就已经失身于弘昼了,可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呀,昨天夜里伺候弘昼,本以为能得到些温柔体贴的话语,没想到弘昼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就只是那样对待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就只是个供他泄欲的工具罢了,心里别提多委屈哀伤了。早上自己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又是叫人准备洗漱用品,又是想着法子让弘昼舒服些,可弘昼却只让自己脱了肚兜,用身子去按摩伺候,她本就是个知羞耻的人呀,这会儿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差点就掉下来了,可身份摆在这儿,又不敢不从,只能强忍着委屈,更加用心地去伺候弘昼,没想到弘昼还不满意,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嫌弃自己伺候得不好,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女子,都已经这样放下身段、忍辱负重地侍奉了,却还被主人斥责,心里这委屈实在是憋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身子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了,只能含糊不清地求告道:“是,云儿蠢笨,伺候得不好…… 求主人宽恕……”

弘昼似乎也没表现出是生气还是高兴,只是微微把湘云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湘云便顺势往边上一滚,羞得赶紧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连头都不敢露出来了。弘昼这才摆摆手,示意蕊官和鸳鸯过来。两个女孩子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被子里湘云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弘昼,让他依旧歪在床上,给他擦了脸,漱了口,然后又把那竹节矮腿床几在床上架好,见弘昼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鸳鸯便很乖巧地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用个小调羹舀了一勺热粥,挑上一根缠瓜丝,轻轻吹了吹热气,送到弘昼嘴边,弘昼尝了尝,果然觉得挺舒服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挺满意,鸳鸯见得到了认可,心里一喜,伺候得越发用心了,半碗热粥喂完,弘昼说了句:“罢了……”,两个女孩子便赶忙把竹几撤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退着步子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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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感觉身边的被子在动,就知道湘云还在被子里不知所措呢,便笑着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小臀,说道:“做什么呢?出来……”

湘云只得慌慌张张地从被褥里探出个头来,见弘昼示意她过去,哪怕自己上身还光着,也不敢违抗,便往弘昼怀里靠了过去。弘昼这会儿像是吃完早点有了些力气,笑着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把湘云软软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了几下,那感觉别提多亲昵了,弘昼享受了一番这温存的时刻,笑着说道:“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

湘云这会儿整个上半身都不知道是因为羞臊还是别的什么,红扑扑的,她赶忙回道:“哪有…… 云儿伺候得不好,是云儿的不对,主子只管责罚惩处…… 云儿哪里敢不高兴……”

弘昼笑着说道:“其实呀,云儿这身子暖暖香香的,本王用着挺舒服的,就是今天这筋骨有些酸疼,想要人给好好疏散按摩一下…… 可云儿你还是不太会呀……”

湘云听了这话,心里头先是一喜,毕竟自己伺候了半天,总算得到了弘昼一句认可的话,哪怕只是说身子用着舒服,可也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和喜悦,不过同时又涌起一股凄凉,想着 “可怜自己如今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禁脔了,就因为主人夸了这么一句带点儿暧昧的话,自己就高兴成这样了”,嘴上却说道:“是云儿蠢笨…… 以后一定多学就是。”

弘昼摇摇头,说道:“说起这春困秋乏的时候怎么伺候人,还是保定府那些太监们比较拿手呢…… 这么说来,住在大内倒也有这方面的好处,只是本王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