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抗倭谋护丝技(1 / 2)

历经无数个日夜的殚精竭虑,林羽与苏瑶宛如两位坚毅的舵手,在文化传承培训班这片波涛汹涌的海域中,成功绕过了重重暗礁,化解了诸多难题。

那成果展示会更是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圆满落幕,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喝彩声如浪潮般经久不息。

然而,他们心中明镜似的,深知传承大明文化之路,恰似那茫茫沧海中不见尽头的漫漫长途。

此刻,他们不过才小心翼翼地扬起希望的风帆,颤颤巍巍地迈出艰难的第一步。

这一日,晨曦如丝丝缕缕的金线,悄然透过那雕花窗棂,温柔地洒落在书房的案几之上。

案几上,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泛着古朴的光泽。

林羽身着一袭素色长衫,正伏案沉思,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在叩问着思绪的大门。

突然,他的目光被手中那封来自杭州丝绸商会的加急信件所吸引。

林羽眉头微皱,缓缓展开信件,寥寥数行墨字瞬间映入眼帘。

刹那间,他的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压顶,原本平静的眼眸中,此刻仿佛有风暴在酝酿。

这信上的内容,如千斤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间。

原来,有一伙心怀叵测的东洋商人,打着“文化交流”这一冠冕堂皇的旗号,实则像狡黠的狐狸,在黑暗中窥视着大明丝绸那巧夺天工的制作工艺。他们妄图偷师学艺后,将这凝聚着无数智慧的技艺带回东洋仿制。杭州丝绸商会虽已隐隐察觉到这股暗流在悄然涌动,可对方行事诡秘得如同幽灵,来无影去无踪,至今仍苦无确凿证据将其绳之以法。无奈之下,商会心急如焚,只能恳请林羽与苏瑶出手相助,守护这承载着先辈们无数心血与智慧结晶的珍贵传统技艺。

林羽读完信,双眉瞬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怒火闪烁,愤懑之情如汹涌的暗流在心中翻涌……

他仿佛看到了春日里,养蚕人小心翼翼地将娇弱的蚕宝宝捧在手心,像呵护稀世珍宝一般,看着它们在精心照料下慢慢成长。

那缫丝的场景也浮现在眼前,缫丝女工全神贯注,每一根丝线都倾注着专注与细腻,仿佛在编织着生活的希望。

还有那织锦刺绣的匠人,以针为笔,以线为墨,在绸缎上绣出巧夺天工的图案,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先辈们世世代代的智慧与汗水,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历史的光辉。

“这一切,绝不容许这伙东洋商人肆意玷污、轻易得逞!”

林羽心中怒火中烧,一刻也不敢耽搁。

他猛地起身,衣袂飘飘间,带起一阵微风,案几上的纸张沙沙作响。

他脚步匆匆,朝着苏瑶所在之处奔去。

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守护丝绸技艺的决心……

见到苏瑶,林羽神色焦急,将信件递上,言辞急切且铿锵有力:

“瑶儿,汝且看此信!丝绸制作工艺乃大明之骄傲,凝聚了先辈们无数心血,怎能让那些东洋商人阴谋轻易得逞!”

苏瑶柳眉微蹙,接过信件展开一读,瞬间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慨之色,犹如燃烧的火焰:

“此辈无耻之徒,行径实乃卑劣至极!吾等必当竭尽所能,设法阻之。然彼辈行事诡谲隐秘,且身处杭州,吾等于此地人地生疏,却不知该从何处着手查探才是。”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屋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仿佛时间都在这凝重的氛围中凝固。

良久,林羽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为之一颤,他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

“可先遣社团中擅于追踪及情报搜集之小张,速往杭州,预先探查消息,定要将彼等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苏瑶深以为然,郑重点头,当下便有条不紊地着手安排此事……

小张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乔装改扮。

只见他头戴一顶破旧不堪的斗笠,斗笠边缘已微微破损,草编的缝隙间透着岁月的痕迹,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且警惕的眼睛。

身着的粗布麻衣,颜色灰暗,质地粗糙,上面还打着几个补丁,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脚蹬的草鞋沾满了泥土,泥土干结后有些已经脱落,露出下面磨损的草绳,全然一副为生计奔波的落魄商旅模样。

一切准备妥当,他如同一滴水悄然融入大海一般,不着痕迹地混入了杭州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杭州城,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小张走进一家热闹的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

不多时,邻桌来了两位客商,正谈论着生意上的事。

小张装作不经意地凑近,竖起耳朵听着。

其中一个胖客商喝了口茶,叹道:

“今时这生意,着实愈发难做矣。”

小主,

另一个瘦客商附和道:

“谁说不是呀!闻得近日有若干来路不明之人,四处打听丝绸买卖之事,真不知其意欲何为。”

小张心中一动,忍不住插话:

“二位老哥,您二位所言那来路不明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样?小弟近来亦欲涉足丝绸生意,只盼莫要生出什么差错才是。”

胖客商打量了小张一眼,见他一副落魄模样,倒也没起疑心,说道:

“老弟,汝须得当心。那伙人瞧着似是从东洋而来,行事鬼祟非常,实不知彼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瘦客商接着说:

“正是如此,吾还听闻,彼等与城中若干小丝绸作坊主往来甚密,真叫人摸不透彼等究竟打的何种主意。”

小张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

“哦?竟与小作坊主有所往来?此事着实蹊跷。老哥,汝可知彼等居于何处?也好让小弟避而远之。”

胖客商摇了摇头:

“此节吾实不知,然彼辈定非善类,老弟汝自个儿多加留意便是。”

小张谢过二人,又在茶馆里坐了一会儿,试图再获取些线索,却一无所获。

此后几日,小张每日穿梭于杭州城的大街小巷。

那狭窄的青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每一块石板都承载着无数人的足迹,如今也留下了小张匆匆而过的印记。

他又来到一家酒楼,刚坐下,便听到旁边一桌人在议论。

一个年轻人满脸好奇地说:

“尔等可曾听闻?西湖畔那座豪华别院,似是住了些非同寻常之人。”

旁边一个老者皱着眉头:

“能有啥不寻常?汝小子别听风就是雨的。”

年轻人急了:

“爷爷,晚辈岂会乱说。晚辈听闻,那些人乃是从东洋而来,平日里深居简出,甚少露面,却时常与城中小丝绸作坊主有所接触 。”

小张心中一凛,连忙凑过去:

“这位小哥,汝方才所言西湖边之别院,究竟位于何处?在下有一亲戚兴许在那周遭,故而想去探望一番。”

年轻人热心地指了指方向:

“便在西湖之东,那别院气派非凡,朱门紧闭,高墙森立,汝去了自能瞧见。”

小张谢过年轻人,心中兴奋不已。

经过数日如大海捞针般的辛苦打探,结合多方消息,小张终于确定了东洋商人的踪迹。

原来,这伙人就住在西湖边那座极为豪华的别院之中。

那别院朱门紧闭,门上的铜环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拒人于千里之外。高高的围墙耸立四周,墙面斑驳,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

平日里,这别院深居简出,大门紧闭,行事极为低调,宛如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然而,小张却发现,他们频繁与杭州城内的一些小丝绸作坊主接触。

这些接触,如同黑暗中伸出的触手,看似毫无关联,实则仿佛在暗中编织着一张不可告人的大网,而这张大网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小张不敢有丝毫耽搁,深知此事十万火急。他迅速找到驿站,牵出一匹快马,飞身上鞍,对着马臀猛抽一鞭,那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小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将消息传回。

终于,小张快马加鞭赶回,未等马匹停稳,便飞身下马,直奔林羽和苏瑶所在之处。他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公子、苏姑娘,有消息了!那伙东洋商人,居于西湖畔一豪华别院之中。且频繁与城内小丝绸作坊主往来,观其行径,必心怀不轨。”

林羽听闻,神色一凛,目光如炬,转头看向苏瑶:

“瑶儿,情势急迫,此伙贼人似已有所动作,吾等须即刻启程。”

苏瑶秀眉微蹙,坚定地点点头:

“绝不能让彼等得逞。事不宜迟,马上出发。”

二人当机立断,当即收拾行囊。

林羽一边将长剑系在腰间,一边说道:

“此去杭州,要尽快摸清彼等阴谋,保护好丝绸制作工艺。”

苏瑶将几样紧要物事放入包袱,回应道:

“放心便是,吾已胸有成竹。此去一路,吾等当快马加鞭,定要赶在彼等有所行动之前,将其阻拦。”

说罢,二人翻身上马,林羽一声呼喝,“驾!”两匹马如疾风般奔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他们急切的心情。

苏瑶紧跟其后,喊道:

“此去必定艰难重重,务必小心行事!”

林羽回头,目光坚定:

“放心!无论如何,定要守护好大明瑰宝!”

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向着杭州疾驰而去。

一踏入杭州城,他们便径直前往丝绸商会,脚步匆匆,神色凝重。

商会会长周锦程,年逾花甲,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两鬓斑白如霜,见到林羽和苏瑶,眼眶瞬间泛红,仿佛积蓄已久的担忧与期盼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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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会长快步迎上前,紧紧握住他们的手,那双手粗糙而有力,却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

“二位,此丝绸技艺于吾杭州而言,实乃命脉所系,亦是大明之无上骄傲!倘若不幸被东洋之人偷学了去,日后吾等一众靠丝绸营生之百姓,又该如何安身立命啊!”

林羽看着周会长那焦急而又充满期盼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使命感,他轻声安慰:

“周会长,但请宽心,吾等必定倾尽全力,护此技艺周全。只是关于此等东洋商人与小作坊主往来接触之详情,还望您能细细道来。”

周会长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数的无奈与忧虑,缓缓说道:

“诸位可知,这些小丝绸作坊主,大多困于生计,日子过得极为艰难。家中老幼皆赖其养活,每日为柴米油盐忧心忡忡。那东洋商人便瞅准了此一契机,以高价收购丝绸为幌子,抛出极为诱人之诱饵,且还提出要参观丝绸制作之流程。

起初,众人皆心存警惕。毕竟丝绸制作手艺,乃是祖宗世代相传,不仅维系着一家人生计,更关乎尊严,怎能轻易泄露示人?然而,时光一长,在生活重压之下,有些人终究是没能抵住诱惑,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林羽与苏瑶听闻周会长所言,心中顿时一沉,深知此事犹如荆棘缠身,棘手万分。但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却愈发坚定了守护这门技艺的决心。

苏瑶秀眉微蹙,率先开口:

“看来情况比吾等预想中还要复杂,那些东洋商人已然抢先一步,布下了重重陷阱。”

林羽面色凝重,点头道:

“此事刻不容缓,须得从这些小作坊主入手,一家一家地去拜访,无论如何,也要让彼等明白其中利害。”

于是,二人即刻行动。他们顶着炎炎烈日,穿梭于杭州城的大街小巷,一家家地拜访小作坊。

每到一处,林羽总是诚恳地抱拳说道:

“掌柜的,吾等知晓您生活不易,可祖宗传下来之丝绸技艺,乃是吾等立身之本呐!那东洋商人出价虽高,可一旦彼等学了去,往后吾等此门营生可就没了活路啊!”

苏瑶也在一旁和声劝道:

“正是啊,掌柜的,此手艺承载着先辈们心血,是何等珍贵。莫要为了眼前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了无价之宝,毁了自家根基,更毁了咱杭州丝绸之未来啊!”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当他们来到一家小作坊时,作坊主正坐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