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驸马爷来了,说有要紧事要同您商量。”行云嗫喏道。
驸马一天跑八百趟,公主竟能一面也不见,怎么感觉这次闹得比上次还厉害些?
上次闹得再凶,公主也没有不愿见驸马的时候。
行云心里惴惴不安,她自然是希望公主能和驸马和好的,毕竟公主如今有孕,正是需要人关心和照顾的时候。
她们做婢女的虽然也能关心,可她们只能照顾公主的身体,情感上的寄托还得驸马这个孩子的父亲亲自来做,才有用不是?
姜妧姎想也不想地冷声拒绝道,“不见!我没什么要同他商量的!”
公主拒绝得斩钉截铁,似乎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想到驸马的请托,行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驸马爷说事关温姑娘的事, 让您务必见他一面。”
温芷希?
姜妧姎掀掀眼皮,难道是温家翻案一事有眉目了?
要不要见容予?
姜妧姎有些拿不定主意,她自认为姜予初一事上,她并没有做错分毫。
可容予竟好好说话都做不到,他不顾她身子虚弱,莫名其妙地冲她发火让她很是气恼!
或许是她矫情,可她就是不想见容予。
看到他就来气,若是两人一言不合再争执起来,再动了胎气,恐怕连胡太医都束手无策!
她摸摸平坦的小腹,宝宝摊上他们这样的父母,也是有些命运多舛!
可若是不见,误了温芷希为父亲平反的大事,她也于心不忍!
姜妧姎按了按太阳穴,头疼!
她只是想清清静静地养个胎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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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在殿外候了许久,也不见行云出来。
这次他特意使了计将姎儿的暗卫支使了出去,才顺利进到殿外。
他有信心,打着温芷希的旗号,姎儿一定会见他!
就在容予耐心告罄,想要破门而入时,行云出来了。
“姎儿可是要我进去?”容予有些着急,他说着就要朝殿中走去。
自那日之后,已经有七八日不曾见姎儿了,不知姎儿的气消得怎么样?
行云张开双臂挡在容予身前,为难道,“驸马,公主还是不愿见您!”
听到行云的话,容予愣了愣,姎儿的气性就这般大?
看容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行云忙道,“不过公主交代了,您若是有要紧事,可以写信给她,或者是直接同我们说,由我们转告公主也是一样的!”
“写、信?转、告?”容予一脸山雨欲来,他一字一顿地咬牙道。
“姎儿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我了?”容予冷声道。
是,那日他是不该发火,可这些天他放下尊严,放下身段,往这沁竹殿跑了一趟又一趟,即便铁石心肠也该被感化了吧!
“不,不,不,驸马爷您千万不要这么想!公主,公主只是需要静养……”行云磕磕巴巴道。
后面的行云也编不下去了。
毕竟静养和见驸马一面并不冲突,可即便这样公主还是不愿见驸马,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就让公主好好静养,待公主想见臣了,愿意召见臣了,臣再来拜见公主!”容予扬声道。
说完容予转身便走了。
之后的几日,容予没再来过,那日他要同姜妧姎商量的温芷希的事也没了下文。
姜妧姎着实得了几日清静,可清静过后,心里便又开始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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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容三公子死了!”楹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死了?”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的姜妧姎翻页的手顿了顿,“怎会?”
虽然他们给容齐用了邱寂之的药,让容齐的腿断得彻底,再无治愈的可能,可这药并没有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他不是被送去南池巷的别院陪姜予初做伴了吗?”
难不成姜予初把他给弄死了?
“这……奴婢倒不知,别院那边有禁军把守,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们的人也安插不进去。”楹风答道。
“不过驸马应该知道,禁军都是他的人,可要奴婢去向陵游打探一番?“
楹风跃跃欲试,这是让公主和驸马关系缓和关系的好时机,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姜妧姎下意识地答道,“不必!本宫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说不想知道容齐是怎么死的,骗骗别人还行,姜妧姎却骗不过她自己!
重生以来,她无时无刻不想让前世害她之人恶有恶报。
可她还是拒绝了楹风的提议,或许骨子里她还是不想向容予低头。
看公主拒绝了,楹风也不多说什么,只继续说道,“不过三公子没了这个消息是国公府放出来的,听说三日后下葬,公主可要回府一趟?”
国公府放出来的?
姜妧姎想了想,淡声道,“不必,胡太医交代了本宫如今要卧床静养,本宫现在的身子,即便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何苦添乱?”
“更何况容齐死了便死了,本宫还要为他披麻戴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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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死得时候,容齐可是欢天喜地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