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呢?”
周巧愁眉不展,说师沅沅方才脸色极差地出来,直接回府了,又听到送她出来的两名小内侍窃窃私语。
师殷殷这便知道了方才师沅沅与云如玧两兄弟在亭中发生的事,瞬间心情全无,上了马车直奔师沅沅府上去。
她刚到师府门外,可巧碰上云如玧的内侍大包小包地过来送画,便连人带画一起拦下。
“你回去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告诉他,当着面儿做个哑巴,别人受完气了再来送两幅破画糊弄,六皇子这是想作践谁呢!”
门口的动静太大,师沅沅不得不出来看看,却见云如玧的内侍刚被灰溜溜骂跑了。
“阿姐……”师沅沅心中万般委屈,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为公主伴读,为何要受那么多气?
“是我大意,”师殷殷拉着她往府里走,“着了那两兄弟的调虎离山计,让你孤立无援,受了委屈。”
她就知道云如璟没理由特意选个青衿阁跟她下棋,原来是替云如玧支开自己呢!
她安慰着师沅沅:“阿姐自会替你出气,你暂且称病在家,先别入宫了。”
字画被退回,又挨师殷殷骂了一顿,都是意料之中,所以云如玧并不着急。
可是第二日师沅沅称病不来,他倒是有些着急了。
他从弘文馆回来,看见自家寝殿前赫然站着一个师殷殷。
他也不算很意外,于是心平气和迎了上去。“嫂嫂找我?”
“确实有事,”师殷殷不忘给他行了个礼,“不知可否入内详谈?”
“自然,嫂嫂请。”云如玧又给守门的内侍使了个眼色,示意别让任何人进来。
进屋后,师殷殷开门见山就问:“六殿下打算怎么给沅沅一个交代呢?”
云如玧一愣,笑眯眯反问:“嫂嫂找错人了吧,这儿可不是恪王府。”
“六殿下别跟我说,你特地让人将此事告知于我,是为了让我去对付恪王,你再玩什么渔翁得利的把戏吧?”师殷殷挑眉冷笑。
云如玧仍装傻充愣,“我不知嫂嫂何意。”
师殷殷毫不留情戳穿他,“能将你们谈话的内容一五一十记住,除了你们三人及仆从,还有谁会知道?”
“沅沅受了委屈,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