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衷的马失控一案,宫里最终也没有调查出个结果,但是秦衷将缰绳穗子上有酒的事告知了秦术。
与秦衷一样,秦术第一个怀疑的并不是师家。
但如果不是师家,那就只剩下……
可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常家也不会承认。
秦衷的第一个想法还是息事宁人,“父亲不必烦恼,不过小打小闹,孩儿也没有出事。”
“你现在是没有出事,可将来呢?常家欺人太甚!”秦术一口气还是顺不下来。
“父亲,眼下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秦术依旧劝他,“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帮殿下解禁要紧。”
秦术沉思片刻,说道:“昨日来看,陛下有意不让常家出风头,想必他们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算计你。”
“可就算没有证据,陛下也不是随便能被糊弄之人,他们逞一时之能,许天助我也。”
“眼下只需要一个契机,给陛下一个台阶,宁王之困可解之。”
秦衷努力理解他的意思,“父亲的意思是,需要一个像孩童拐卖案那样的契机?”
“不一定,”秦术摇了摇头,“你可听说北栝国王染疾,今早又传出大王子病逝,想来这北栝王室内部厮杀激烈,也许这是一个契机。”
正说着,外头通报大郎来了。
秦衷面露担忧,“还请父亲继续向兄长隐瞒昨日的真相。”
秦术拍拍他的肩,“你兄长什么性子我不知道?放心吧,不会让他去常家闹的。”
如此,秦衷才放下心来。
宁王府苕华院。
师殷殷一如既往醒得迟,云如璟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狗东西,今日好歹是自己生辰,跑何处去了?
师殷殷嘟囔着起身梳洗。
她出到自己的内院中,也没有看到云如璟的人影,反倒是徐织萝抱着一个盒子在廊下等她。
“这早春天的,你站这儿做什么?”
徐织萝有些难以启齿,“我……”说着还时不时瞄着房中。
师殷殷自然知道她在怕什么,轻哼了一声,“他不在,你说吧。”
徐织萝低着头将盒子递给她,眼神还有些闪躲,“恭贺……王妃芳辰。”
师殷殷有些愣住,但还是把盒子接过来,打开看到是一条绿松石吊坠的金珠璎珞。
徐织萝不自然地搓着手帕,“出不去外面,这是我从嫁妆里挑的。”
“我……”
“殷殷!”
师殷殷刚要说话,就听到云如璟的喊声。
他从外面回来,身后的玄参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徐织萝见状就跑。
“诶……”师殷殷向前迈了两步,“徐亦薇!”
徐织萝虽然害怕云如璟,但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师殷殷晃了晃手里的盒子,“谢谢。”
徐织萝抿嘴忍下笑意,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忘给云如璟行了个礼。
云如璟有些莫名其妙,向师殷殷走来,“她又找你什么事?”
“人家给我送礼不行?”师殷殷得意地往屋里走去。
玄参紧跟入屋,将碗放下就离去。
师殷殷将璎珞放好,转身便看见桌上是一碗面,云如璟站在一旁等她过来。
“你别跟我说,你就做这玩意敷衍我?”师殷殷挑眉看他,“人家徐亦薇好歹知道送我金子。”
云如璟的脸色显然有一些黑,将她强行拉过来摁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