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女帝头疼欲裂,她抬手捏眉心。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进来,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到母皇身边来!”女帝抬手拍拍龙榻,她笑得合不拢嘴。
于是,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屈膝行礼。
女帝脸色一沉,她盯着徐胧月肚子打量,勾起薄唇打趣。
“三公主和驸马成婚后,肚皮怎么还没动静!”
“母皇,是儿臣身子不好,儿臣会找太医调理!”徐胧月浑身颤抖着,她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叹气,她板着脸,已经听出话里头的话。
要怪就怪三公主那颗心被白亿泽勾走。
随后,女帝抬起头,她不知此话能不能说。
“明日宫中大摆庆功宴,为三公主解决水患封赏朝臣,朕会选适龄男子入宫!”
“三年一选就为选秀男,十四岁到十六岁官家秀男均可入府,先来一轮初选,朕会替三公主把关,复选后再定下秀男!”
“母皇,儿臣想让男宠们参加!”徐胧月知道躲不过选秀男,她能做的便是这些。
女帝想也没想,她皱了皱眉:“朕准了!”
“谢母皇!”徐胧月浅行一礼,她转身往外走。
片刻后,徐胧月走出来,她一惊,便往后头退。
两宫女走来,她们捧着托盘往前。
“听说二公主喜欢驸马,她才会假装上吊!”
“她是想破坏驸马和三公主感情!”
说完,两宫女穿过廊庑走远。
漆红圆柱边,徐胧月伸出脑袋,她勾起薄唇浅笑,妖媚气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就不信,勾不到白亿泽。
他没道理选徐胧玉,她眉宇间透着英气,锋利的眼神好似一把刀,令人望而生畏。
想到这,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躺下,那双杏眼流露出柔情蜜意。
白亿泽转过身,他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她知道很多事情躲不过,便不再多说。
天刚刚亮,街边挂满红绸,瓦檐下摆满翠竹。
锣鼓喧天,马车穿过街道走来,细长队伍蜿蜒到官道上。
打头的马车,车上头挂个木牌,牌子上写个“荷兰”二个字,荷兰辞抬手推开纱幔,他看了一眼。
后头有很多马车,马车簇拥在街边,他们排队走来。
今日是选秀男日子,京城达官贵人送来自家少男,他们坐在马车中,等着女帝筛选。
“吁”的一声响,马车停下,荷兰辞走下来。
很快,秀男们也扶车辕而下,他们同家眷告别,便往前头走。
两侍卫举着长刀,他们拽起宫门打开。
漆红大门一左一右往两边打开,阳光照在外头,微风吹过,带着泥土的香气。
于是,荷兰辞带着秀男们纷纷往里头走。
李公公走近,他握起拂尘甩甩:“庆功宴还未开始,你们先去候着!”
“是!”荷兰辞抱拳叩首,他带着秀男们离开。
忽然,徐胧月走来,她冷眸一转,腮边火烧般红。
白亿泽板着脸,他心里醋坛子打翻,浑身不自在。
“有请女皇陛下!”
鸭嗓子响起,李公公走近,他抬起头。
女帝走过来,她一出现,御花园透着冷峻威严气氛,带着少许霸气。
她坐下,拿个黄瓷盏放嘴边。
随即,李公公抬手指过去,他轻声开口:“皇上驾到!”
皇帝走近,他边走边捏着脑袋,眯着眸子,大概是风疾折磨他,才会变成这般模样。
他身子不好,还是想看着徐胧月选秀男。
皇帝坐下,他握起玉扳指转转:“今日既是庆功宴,去江南救灾的官员,理应好好封赏!”
说完,他看了一眼女帝。
女帝把持燕国朝政,皇帝做什么,他们都要商量。
忽然,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她勾起薄唇浅笑。
李公公握起圣旨举着,他看了一眼韩扶苏和赵太医。
他们坐在下首,很快便走近跪下。
紧接着,李公公鸭嗓子响起。
“赏韩大人白银千两,波斯国进贡的娟布百匹,琉璃国进贡的夜明珠一盏!”
“赏赵太医白银千两,紫月国进贡的千年人参一棵,免死金牌一块!”
“谢主隆恩!”韩扶苏和赵太医跪地磕头。
说完,他们退到后头。
随即,李公公带着荷兰辞和秀男们走过来。
秀男们站成一排,他们垂下头。
女帝笑得合不拢嘴,她想给徐胧月纳几个男妃。
“三公主,喜欢吗?”皇帝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拿起琉璃盏举着,脸上堆满笑。
闻言,徐胧月腮边火烧般红,她挑了挑眉,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她早就听说皇太女要纳秀男,没想到是真的。
徐胧月起身,她拿起琉璃盏递过去:“儿臣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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