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辞和徐胧玉灭掉燕国,他们逃到代国再也不回来。
想到这,徐胧月神色有些恍惚,她感觉会发生什么。
转瞬,女帝握起折子翻,她翻几下,握拳拍木桌。
“荷兰毅是三朝元老,他从前在边境杀敌,想过点安稳日子!”
“他夫人柳曼妙宠着荷兰公子,才会将他养成个刁蛮性子!”
“启禀母皇,荷兰夫人不是善类,她喜欢二公主,背地里同淑妃娘娘有来往!”
徐胧月一个字一个字说起,这些话像把刀插在女帝胸口。
女帝听后,她那颗心撕裂般的疼。
萧海棠虽已死去,皇帝每每昏迷唤着她的名字,好似梦魔般。
女帝怎么不气。
徐胧月好生安抚她一阵,这才带着众人离开。
阳光透过天井照进将军府内院,院里古树参天,草地上假山奇石点缀。
老槐树下,荷兰毅握起长矛举着,他那双眸子透着坚定,散发着威严之气。
“老爷,辞儿还没回来!”
来人名唤柳曼妙,她三十二岁的模样,身段清瘦,着一袭翠绿印花裙,耳下两颗珍珠耳环随步伐一晃一晃。
她走近,满脸担忧,
荷兰毅放下长矛,他神色有些恍惚。
这几日荷兰辞没回府,是不是发生什么。
“快开门,奴才要进去!”
鸭嗓子在外头回响,家丁拽起木门打开。
门“咯吱”一声响,李公公走进来,他递给侍卫们一个眼神。
两侍卫冲过去,他们拽起荷兰毅扯到边上,拿刀放在他脖子上。
他看了一眼柳曼妙,满脸愤怒:“夫人快跑!”
“老爷我不走!”柳曼妙走过来。
随即,两侍卫拿刀放在柳曼妙前脖,拽起她往外头走。
忽然,荷兰毅看了一眼柳曼妙,他轻声开口:“放了她!”
那声音粗犷有力,带着几分愤怒。
柳曼妙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握紧拳头。
于是,李公公往前走半步,他握起拂尘甩甩。
“奴才奉女皇陛下口谕带走荷兰将军和荷兰夫人!”
“荷兰将军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荷兰公子扔炸药炸行宫,他潜逃在外还未抓到!”
“辞儿不会这样!”荷兰毅面上一怔,他浑身颤抖着。
柳曼妙一惊,她连连摇头,那双眸子透出狠戾。
侍卫们拽起二人往外头走。
雨,下了一夜,梨花树上挂满雨滴。
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握笔画脸皮,一笔一画间,便将柳眉杏眼画出来。
她握起脸皮举着,勾起薄唇浅笑。
“就你调皮!”白亿泽握起玉扳指转转,他看了一眼外头:“谁在外面?”
韩瑜走近,他抱拳叩首。
“启禀三公主,妾入公主府这么没能侍寝!”
“孤准你侍寝了吗?你还不快出去!”白亿泽走近,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闻言,韩瑜吓得浑身颤抖,他垂下头,不敢吭声。
徐胧月不知该说什么。
微风吹过,菱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吹灭案上几根蜡烛。
她吸了吸鼻子,感觉活着真好。
她只有活着,才能瞧见白亿泽争风吃醋。
于是,徐胧月走近,她挑了挑眉:“韩公子你退下!”
“是!”韩瑜垂着脸往外走。
待韩瑜走远,徐胧月扑到白亿泽怀里,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皇上风疾加重!”
“走,我们去看父皇!”徐胧月穿过月洞门走远。
很快,白亿泽带众人跟来。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卧房内,皇帝躺在床榻上,他两手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浑身抽搐,汗水从他额头流淌出来,粘湿了发丝。
女帝看了一眼皇帝,她满脸担忧。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小婿参见母皇!”白亿泽走近,他抱拳叩首。
女帝看了一眼他们,她那双眸子闪过焦虑的光芒。
这几日皇帝睡不好,风疾犯了后,他整日说胡话,梦里在唤萧海棠,更是说要迎她回宫。
那些话传到女帝耳边,她没敢说什么,就怕皇帝有个什么。
自从萧海棠走后,皇帝越发喜欢说胡话,他整日昏睡中,又在唤丽妃。
燕国以女为尊,在女帝坐稳皇位后,她便要徐胧月坐稳凤椅。
她不会同意白亿泽纳妃。
想到这,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皱了皱眉:“三公主以后会变成下一任女皇!”
“是,母皇!”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
随后,女帝又说:“你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母皇会让人找到清虚道人,在宫中设炼丹房!”
“三公主理应学习治国之道,别让母皇担心!”
“回母皇,儿臣这就回去念书!”徐胧月浅行一礼,她往外走。
白亿泽跟过来。
待他们走远,女帝深深地叹气,她变得很不放心,就怕燕国江山败在徐胧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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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想活日子久些,她要看尽燕国繁华。
思及此,女帝皱了皱眉,她轻声开口:“去嵩山请清虚道人!”
“是!”香巧转身往外走。
廊下站着满宫女,她们纷纷垂下头。
月光照的青石板地面透亮,夜风四起,紫藤花被风吹的一卷落在炼丹房中。
清虚握起拂尘甩甩,他抬手捏捏白胡子。
炼丹房中冒出青烟,他拽起那扇门打开,拿起铁铲铲出丹药。
金黄色丹药泛着白光,清虚看着丹药,他脸上堆满笑。
忽然,香巧走近,她浅行一礼:“奴婢见过清虚道人,女皇陛下请你入宫炼制丹药!”
“此话当真?”清虚问。
香巧眨了眨眼睛,她点头。
清虚握起葫芦放手中,他往外走。
很快,香巧跟来,她边走边望着清虚:“道人你还有什么丹药!”
“返老还童丹、女儿丹、神仙玉女丹、一夜八次丹、仙姑去皱丹!”
清虚提着袍子加快速度走,他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