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姑娘往后退半步,她一惊,吓得浑身颤抖。
白亿泽松开手,他这才知道,她不是徐胧月。
他望着灰暗的天空,不知该去哪寻她。
忽然,他握紧水袖,那双眸子染上阴沉:“三公主,你在哪!”
话落,他转个身,望着这处街道,身子的疼痛快要击垮他。
不远处,灰墙边冒出几条蛇,它们扭动尾巴往前爬。
蛇脑袋从土堆中伸出,它们吐着信子。
很多蛇从灰墙边涌出。
侍卫们冲过来,他们拿起佩剑砍。
白亿泽走近,他闻到一股淡香。
这种香味是徐胧月同他同床才有过的,他不会忘记。
他想着,徐胧月在里头。
于是,白亿泽抬手指过去,他挑了挑眉:“救人!”
“是!”两侍卫拿起佩剑砍。
漆红大门从两步散开,木门掉在地上,小倌们纷纷往后头走。
白亿泽抬手指过去,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院子里,土坑中冒出黑气,小蛇在草地上爬,它们从四面八方走来。
徐胧月躺在坑里头,她两手捆着麻绳,嘴里堵着个白布,脸颊依稀可见红色伤痕。
她试着拽开麻绳,却是没力气。
那几条蛇环绕在她身上,她吓得脸色发白,扯着嗓子叫唤。
“救命!”
那声音低沉无力,轻的像蚊子叫。
白亿泽感受着香味,他走近。
荷兰辞带着江枫走来,他握起佩剑砍。
刀光剑影中,侍卫们冲过来,他们拿起长弓射。
小箭落在坑里头,那几条蛇往后头滚。
白亿泽跳到坑里头,他抓起暗器扔。
暗器落在蛇身上,它们纷纷往后退。
于是,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两手搂住她细腰。
她靠在他怀里,那只手垂下来,眯着眸子,浑身透着枯败之气。
侍卫们往前冲,他们拿起佩剑砍。
刀光剑影中,荷兰辞拽起江枫跳到屋脊上,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微微睁开眸子。
白亿泽坐在床榻边,他握起黄瓷碗送来,那双眸子写满深情:“三公主快喝,这是孤亲手熬的汤药!”
“驸马,本宫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徐胧月扑过来,她眼泪如珍珠般往下掉。
闻言,白亿泽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他拿起勺子送到她嘴边。
她吞下汤药后,眼角挂着泪。
他没说话,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女帝走近,她脸色阴沉下来:“是驸马没好好待三公主,她才会被人掳走!”
“母皇,你不能怪驸马!”徐胧月皱了皱眉,她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板着脸,她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白亿泽。
他挺直腰板站好,垂下头,不敢吭声。
于是,女帝挑了挑眉,她浑身透着王者之气:“既然三公主帮驸马,朕不说什么!”
说完,女帝转身往外走。
徐胧月浑身没力气,她闭上眸子,双臂放平放在身子两侧。
他看了一眼可兰,柔声道:“照顾好三公主!”
“是!”可兰浅行一礼。
随即,白亿泽转身往前走,他神色有些恍惚。
北辰走近,他靠在白亿泽耳边,小声道:“启禀殿下,属下已经给云姑娘租好宅子!”
“她还好吗?”白亿泽问。
闻言,北辰抱拳叩首,他诚恳地道:“她说想见你!”
白亿泽一惊,他加快速度走。
很快,北辰跟来,他用警惕地眼神扫视着。
阳光照在漆红大门边,门前种满蔷薇花,朵朵粉色花瓣掉下来,落在草地上。
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推开门。
门“咯吱”一声响,云静姝扑过来,她浅行一礼。
他走近,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她,眉眼间皆是爱意:“云姑娘,孤想你!”
“殿下,我也想你!”云静姝抬起头,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这些年在代国,不是没有想念白亿泽。
可是,云静姝被火烧后,她脸颊和手腕受伤。
她抬手撩开水袖,手腕上浮现红痕,指尖也是伤痕。
他这才知道,云静姝为救他变成这样。
他拽起云静姝回屋,他扶着她坐下。
她走近,靠在白亿泽身后,抬手捏着他的肩膀,那双眸子在他身上没有移开。
他想到徐胧月,她被掳走后,身子还未好。
他不能这样待她。
想到这,白亿泽起身,他看了一眼云静姝:“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孤想要云姑娘过的好些!”
“此处宅子幽静,云姑娘住在这,孤养你终老,再也不要辛苦劳作!”
“谢殿下!”云静姝浅行一礼,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随即,白亿泽转身往前走,他一惊,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驸马,你这样对本宫!”徐胧月走近,她脸色阴沉下来。
白亿泽握住徐胧月手心,他递给云静姝一个眼神。
于是,云静姝垂着脸走到屋里。
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她转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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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亿泽追过来,他边走边望着她:“三公主,你要相信孤!”
“本宫自然信的过驸马,云姑娘可怜,花点银子养着,那也是养的起!”
徐胧月勾起薄唇媚笑,她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
他没说话,感觉她变化很快。
是以,徐胧月在心里骂白亿泽千百回,他这个狗男人,怎么这么花心。
他同她成婚后,惦记着云静姝。
若是她埋怨云静姝,他会记恨她。
她不能这样做。
随即,她抬手捏着他的肩膀,那双眸子电流闪过。
他有很多愧疚,撅起嘴不敢吭声。
不多久,徐胧月回屋,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还在为他们见面一事难过。
于是,白亿泽握住她手心,他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你原谅孤,孤在报恩!”
“报恩怎么不告诉本宫?”徐胧月问。
他没说话,心里升起小九九。
他只是没想到,徐胧月会找到,她那么爱他,应该会原谅。
忽然,白亿泽跪下,他抬手扯着她的水袖:“孤不想三公主担心!”
“燕国以女为尊,驸马不可纳妾,就连私相授受也不行,本宫罚驸马跪一宿!”
徐胧月板着脸,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他转身往外走,捻起袍子跪下。
很快,宫女们围过来,她们纷纷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