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大臣却没梁长平这么乐观。
“殿下,据说二皇子那边也不安生,微臣打听到他正在封地招兵买马,如今仅身边护卫队的编制就已达千人,陛下却对此却不闻不问,殿下还是要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另一个大臣也忧心忡忡:“还有八皇子,向来在陛下面前巧舌如簧,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讨陛下欢心,置黎民百姓的困苦不顾,前些天他又向陛下进言,已经寻访仙医觅得良方,只需大兴土木重修金銮殿,陛下的病体必可痊愈,陛下甚喜,已经准奏,可这样一来,又得增加赋税加重劳役,百姓将苦不堪言,如此以往越国危矣!”
田商道:“最怕的就是父皇有另立太子之心,八皇弟应该是得了什么消息才敢如此胆大妄为,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
田原用力拍了下座椅把手,咬牙切齿道:“父皇!这都是你逼我的!”
梁长平大惊:“殿下,您这是?”
“当了三十年太子,我真是当够了!到如今父皇仍对我将信将疑,事事掣肘,利用一个又一个皇子试探来试探去,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令他满意?与其整日里架在火上烤,日日殚精竭虑生不如死,不如一朝起事!一了百了!”
田商惊惶不定:“殿下您这是要……”
“逼宫!”
田原这两个字一出口,众人闻言都面面相觑,默不作声。
田原看向众人:“此事不急在一时,还需些时日,劳烦各位大人与本王仔细筹谋,否则功亏一篑,大家到时候都脱不了干系!你们不用怕!本王不是那心狠手辣之辈,只要本王登上帝位,必会善待父皇,对众位兄弟也会宽宥一二,只要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本王必定既往不咎!还有你们,到时候都是有功之臣,本王会给你们高官厚禄,一起协助本王治理好越国!”
田商起身朝田原拱手:“臣弟唯殿下马首是瞻!”
其他大臣也纷纷表忠心,田原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梁长平。
“梁将军意下如何?”
“殿下,老臣也对陛下如今的一些做法深感不满,但老臣一家几代誓死只效忠登上帝位之人,其他事,恕老臣不予介入!”
田商嗤笑一声:“梁将军,殿下对你可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殿下,你现在还领着个副将的闲职,在家养老呢,此时正逢用人之际,你怎可如此推脱?你这样会寒了殿下的心!”
“九皇子不必多言!只要殿下登上帝位,老臣定会誓死效忠!殿下如不满老臣今日所言,那就即刻把老臣的头拿去好了!”
田商不屑地甩了甩袖子:“愚忠!”
田原见田商与梁长平争执不下,起身来到梁长平跟前,拍了拍梁长平的肩。
“将军的性情我还是了解一二的,你不想参与我理解,但想必将军也不会把今夜所谈之事宣扬出去吧?”
“老臣在此起誓,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
“好!”田原又拍了拍梁长平的肩膀,“一会你留下,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田原看向其他人。
“你们先各自回府,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先走哪一步,三日后,我们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