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名叫蔡守成,是受害的商户们推举出来的代表,特来请大人为我们伸冤。”
蔡守成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纸。
“这是商户们联名上诉的诉状书,请大人一观。”
一名衙役接过诉状递给顾建成,顾建成很快地看完,又递给身边的王道定。
顾建成看向蔡守成。
“你们联名状告骄阳峪,也就是后来被你们称为阎王寨里居住的那些人,拦路抢劫你们的钱财,致使过路商户损失惨重,深受其害,希望本官秉公处理。”
“是,大人。”
顾建成问:“你们这些商户是如何确定,抢劫你们的人就是出自骄阳峪?”
蔡守成回答:“就是抢劫我们的那些人自己说的。”
顾建成笑了笑:“干了恶事还不怕苦主知道,自报家门,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按照正常的逻辑,不是应该千方百计地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吗?他们就不怕你们到官府状告他们,官府派兵把他们全剿灭?”
蔡守成回答:“大人,从这点就能看出来,阎王寨的那帮劫匪是多么嚣张,根本不把官府放在眼里!”
顾建成没再多说,直接吩咐为首的衙役:“带嫌犯。”
人群里的赵萱听到这里,心立刻就揪了起来,她拉拉顾章华的衣袖。
“他们俩应该没事吧?”
“二哥说他找到了证据,我们要相信二哥。”
郝熊和冬天被五花大绑地带到堂上,两人扑通往地上一跪,郝熊就开始喊冤。
“我们骄阳峪里住的都是当年逃难来的难民,吃不饱穿不暖,个个面黄肌瘦,哪还有力气下山打劫?商队行商怎么都会请一两个镖师护送,我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打得过那些护卫镖师吗?冤枉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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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定立即出言呵斥。
“大喊大叫扰乱公堂,是想挨板子吗?先说明你们的身份!”
郝熊忙回答:“小人名叫郝熊,骄阳峪的二当家,算是个大总管吧,平常负责下山采买日常所需之物。”
冬天也说:“小人叫冬天,是骄阳峪负责巡山的小队队长。”
这时,就见站在一旁的蔡守成突然走到郝熊面前,仔细地审视着郝熊的脸。
“怎么是你小子?你不是跟我们一样是行商之人吗?怎么变劫匪了?”
此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郝熊也愣愣地看向蔡守成,突然间又惊又喜,这不是前些日子帮助过他和小医仙,带他们到栎阳的那个商队的领队吗?
“领队大爷?是您?”
顾建成一拍惊堂木。
“这里是刑部大堂,不是你们聊家常的地方!”
蔡守成急忙朝顾建成作揖。
“大人,我认识这小子,大概三个月前,我们商队在来栎阳的途中,见他和他媳妇也遭了劫,身上的银钱都被抢光了,连辆牛车都租不起,不免心生惺惺相惜之情,一路把他们夫妻二人带到栎阳城下,谁知这小子都是装的!竟然就是劫匪头头!光看画像我还真没认出来,现在活人就在眼前,都怪我糊涂,老眼昏花识人不清!”
蔡守成越说越气,突然转身朝郝熊伸腿就是一脚,直接把郝熊踹倒在地。
“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