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郎也不必担忧,你译出的这五卷的酬劳不必退还,”辛主簿也是因为不满他的水平,又找不到更好的译语者才不得不屈就,现在既然有了宝璋这样优秀又符合要求的,自然是择优任用,毕竟这代表的是整个大唐的威仪跟体面。
徐宝璋看了眼旁边的漏刻,时辰不早了,那个凉皮放久了该酸了,将《瑶山玉彩》中的五卷取走,赶紧告退出来。
一出门正碰上打扮隆重的窦天娇,她身边还站着位温润如玉的郎君。
今日的窦天娇收敛了往日的傲慢,变得娇羞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窦天娇一瞧见她,眼底划过浓浓的敌意。
虽然徐宝璋没穿艳丽的裙衫,戴珠宝首饰,可她穿着朴素的旧衣都是靓丽的风景。
闻言,她不由翻个白眼儿,觉得可笑,“这地儿是你家开的吗?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没空搭理这个醋精,急匆匆往外走。
窦天娇气结,偷偷瞪了她的背影一眼。
鸿胪寺衙署里,崔行舟刚神清气爽了两日,就又开始发愁了。
“怎么着?公孙九娘还没回来吗?”
“没有,”拿着公文进来批示的文书小吏摇摇头,随即开始抱怨起来,“这个公孙九娘也太不负责任了,只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了!
教坊司那边的排练进度全因为她一个人耽搁了,眼看就是太子殿下迎接使臣的宫宴了,这歌舞的曲目早都报上去了,关键时刻撂挑子,若是被宫里知道,崔大人您这个总教习也难免跟着受斥责…”
崔行舟又岂会不知其中利害关系,之前还有一个替补的舞姬,可那舞姬因为狂练公孙九娘那部分的独舞,不小心从舞台上跌落,小腿的骨头都摔裂了。
正在此时,门外衙差来报,“大人,外面有位小娘子要找您,说是姓徐。”
愁眉紧锁的崔行舟顿时眼前一亮,嘴里嚷嚷着“及时雨啊!”大步往大门口奔去。
乌黑云鬓,不染而朱的唇,眉似新月,白皙透亮的肌肤,两腮隐现一对甜美的梨涡,整个人仿佛是古画中的仙女。
若不是徐宝璋走到他面前,甜甜地唤了他一声崔大人,崔行舟还仿佛置身在幻境中。
这小女娘美得生机勃勃,让人挪不开眼。
“崔大人,这是我亲手做的凉皮儿,拿给您尝尝,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