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一场大雨倾盆而下迎来了初冬,舜京的天瞬间就冷了下来。
这几天,萧覃衍和萧青一起拿着玉牌去沈氏钱庄取钱,再派线人去江南买两百石米粮、四百石杂粮,肉买的倒是不多,总归北疆那边牛羊也多,菜什么的那边士兵也会种也能买,所以粮草这边林林总总也就只花了十万两银子出头。
粮草准备的差不多了,这里够北疆吃小半年的时间。再由萧塞派了重兵,让暗卫拿着装军饷的鲁班箱,跟着百名精兵,就这么押送军粮物资去了。
这次萧九辞拨下去的军饷也多,足足三十万两银子,也都是为了那边的士兵和将领都能过个好年。
十一月初,萧覃衍又花了钱弄到了巨量碳火,同一时间联系了舜京边上的四个城池底下的商铺收棉花请绣娘做棉衣。半个月后,由萧覃衍亲自跑一趟去收做好的数十万件棉衣,这就十几万件棉衣又花了十五万两,这个时候的棉花可不比米粮便宜啊。
车队都准备好了,萧覃衍收拾出来小侯爷让带过来的两大箱货,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就是给萧辛的厚衣和大氅,另外一个装大氅箱子是给北疆的几个副将们,正好一人一件。装好以后,连着十万大军的棉衣军备一起出发。
就连南初这几日也忙的抽不开身,她要和秦韶一起去采买药物。北疆天冷,难免感染风寒,那边药物若是不齐的话,是个大问题。
不过沈氏是大舜最富的富商,好些军需方面的东西都涉及层面广泛。这药物倒是也不缺的,写了单子去总药行调一批赶着送去就是了。
尽管沈氏商行众多,可就这次花的本金算下来的话,萧九辞也是要出很多钱的。不然账上的账可平不了,左右过段时间这钱还是会盈利到自己的口袋里。
十一月二十,萧九辞坐在书房里与南苏一起看着书案上齐刷刷叠成山的账本,实在是头疼的紧啊:“南苏啊,没有你,本候可怎么办啊。”
偌大的家业,南川侯府的军用账本就如同小山一般,这其中的水都快形成一个小户部了。
南苏握着毛笔的手都酸胀好几日了,自己与小侯爷在府里查账都已经小半个月了,还没理完。想起近日南艾说的事,南苏忍不住念叨:“侯爷啊,快别叨了。若不是我们家有钱,想那西疆兵马大将军府没发军饷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是啊,还有守在那东南边的海寇国东倭也不安分,镇守东南郡的虎威大将军王继华年事已高,却还要因军饷未发而担忧。如今也就虎威大将军府里的子孙成点气候了,听闻王大将军近年旧伤复发风湿严重,身子骨也一直不太利索。”萧九辞深沉的目光探到很远很远。
“虎威大将军府里的三爷王守东也是小有名气的猛将,连带着大爷王守国膝下的次子王缔也是个少年将军。王家世代英魂忠骨,不似我们后起之秀没什么底蕴。”
“索性账上有余,东南那边我们沈家也有几个大粮库,若是东南郡那边实在困难,我们便搭把手吧。”萧九辞下笔写了一封信,盖上沈家家主的私印后,就递给南艾。
南艾接过就出了小书房去办事。
沈家是商户,萧九辞自己是钱多,可别人家不是啊。听闻王家可不比舜京几个大世家,什么好物件那可是几乎没有啊。这些年补到军饷里面的亏空都不少,也是捉襟见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