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舜京的虎威大将军府,也就住着几个妇孺孩童罢了,那些个男人都是在战场上立着的。王家本就是忠良世家,搭把手得个人情,萧九辞也乐意帮忙。
想起户部也是蛀虫良多:“近几年的仗打的是一场又一场,可前年的泽疆一战是我父王打的,去年的北塬一战是本候打的,朝廷可从未给本候发过军饷。天灾虽然说也是有,可说户部拨不出银子那可是不见得。”萧九辞眸光随着思量越发的紧了。
正好萧覃衍这个时候回来:“因为皇帝老儿要建皇陵,还要在副都建个故宫。”
建皇陵这事,萧九辞半个月前就听说了。正好那时候萧覃衍查出来当今皇后居然勾搭上了郑坤当眼线,一边又私底下买通了郑坤的干儿子小瑞子,每次在钦天监送来的仙丹妙药里换上一两颗损人心神的慢性毒药,久而久之就会使的人心神不宁疑神疑鬼,思虑多了就很伤神伤身,心肝也受损。
正好小瑞子也是个狠人物,他不甘屈于郑坤的手底下,一心想往上爬。便开始了一心侍二主的日子,妄想着太子继位,他能有从龙之功,得个体面的大总管,好顶了郑坤的位子。
“不,只怕是与建皇陵这事无关。”沉思片刻,萧九辞就想到了这事的关键:“户部尚书付金就是左相手里的一条狗,左相着急忙慌的药要弄死三皇子背后的倚仗——兵马大将军府。表面上派不出军饷,只怕是针对西疆的钱忠仁,而东南郡的王继华只是受了连累。”
萧覃衍坐在萧九辞的对面,嗤笑道:“奸臣当道,竟因一己之私为难保家卫国的忠勇老将,说出来真是悲戚。”
萧九辞目光紧锁着面前的俊脸,心中灵光一闪:“若这事让太子知道了,怕是要与左相离心了。”
太子贤明,孰是孰非面前,他自有决断。
只可惜啊,心思不纯的薛氏一家,竟是教不坏一个太子。果然啊,老祖宗说歹竹出好笋还是有依据的。
萧九辞平静的笑容里,萧覃衍脉脉神情的看着,总是能看出很多东西。
也不顾着南苏还在一旁的小书案上看账本,两人的眼神就都快拉丝了,南苏只当自己没看见。 奶爸奶自己有什么错
自从十月中旬,夫人在府里昭告了萧覃衍赘婿的身份,那一切供应都是按了主子的份额来的。虽以前做亲卫的时候大家吃穿就不差,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萧覃衍现在身上穿的云锦,就连那花色、颜色,那几乎都是和小侯爷的衣裳配这的。府里府外,那都没有人敢轻视了萧覃衍去,毕竟萧覃衍的武功与才干大家都看在眼里,他的造诣绝不止郎将这一地步。
说的远了,他能与小侯爷比武也不输下风,日后能不能凭自己成为第二个萧辛,甚至更高封狼居胥也说不定。
他愿放下前程甘愿做赘婿,就连萧塞都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