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伦·布勒坐在一张宽大的双人床边,厌恶着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这已经不是这名连长第一次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他烦躁地看向周围,整洁而又空旷的房间,这个房间空旷到让人感到恐惧,庞大的空间里面只有一座双人床,一个摆满了各种异形法律条例和道德书籍的书架,还有一张桌子和一台可以播放异形节目的电视机。
他不喜欢这种空旷而又干净的环境,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更加整洁与美好的东西,而是他不喜欢异形这种很明显看轻自己的表现。在这名星界军军老兵看来,对方这样做的行为无疑是在用讽刺的话语告诉他钛族人并不在意他的抵抗和造成的小麻烦。
而在他内心里窝火的时候,头顶上那不断悬浮着的机蜂依旧在不停的发着噪音,像是一只特大号的苍蝇一样吊着一台收音机,不停的盘旋在他们的头顶上播放着贝尔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录好的纪律演说,还是循环的。
“第13条,看守所内所有人员不能够互相敌视,不能够发生冲突以及斗殴,违反者将会被留室察看…”
威伦这下子是真的忍不了了,他弯下腰拿起自己的鞋子向上扔去,想要把那个该死的机蜂给扔下来。结果当他的鞋子快要碰到机蜂的时候那台有知性的机器像是故意气他一样向上微微的跳起,然后在天花板下面绕了一个圈,随后关掉了收音机。
就在连长以为自己成功的时候,那台机器发出的几声轻微的嗡嗡声,好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样,最后再次打开了机械臂下挂的收音机,而且这一次机蜂只循环播放刚刚的第13条了:
“第13条,看守所内所有人员不能够互相敌视,不能够发生冲突以及斗殴,违反者将会被留室察看…”
这下子老头子的脾气可以说是彻底起来了,他不顾形象的站在了床上用力的往上一跳,想要把那台该死的异形无人机给扯下来,可结果对方像是金丝雀一样从他的臂弯上成功的溜走,跑到了一边。威伦·布勒只能够跌倒在床上无力的向上望去,而那台该死的机蜂则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还在半空中愉快的翻了个圈,发出了欣喜的嗡嗡声,左右摇摆着自己圆形的身体。
爱斯梅瑞看到自己的丈夫像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跌倒在床上并发出呻吟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上床慢慢的爬了过来,来到自己丈夫的身边,把他给重新扶起来。爱斯梅瑞半跪在床上帮他按摩后背,让她丈夫的这把老骨头好好从刚刚的紧绷中放松下来。
随着按摩让老人有些僵化的血管重新松软下来,威伦·布勒终于能够再一次说话了。他抬起头恨恨的看着那个依旧在耀武扬威的小无人机,咬牙切齿的说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帽子给扯下来做成脸盆!”
看着发脾气的小老头子,爱斯梅瑞脸上挂着着一丝无奈的微笑平和地安慰道
“你跟那个小玩意儿发什么脾气呢?就像个小孩一样,动不动就发火,儿子是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父亲是这个样子的。”
“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发火!他怎么会被俘呢?不应该啊,他比我要年轻,要聪明,要勇敢,要有智慧!他是我的小马卡里乌斯,他不可能会被那些肮脏的异形给俘获呀?这不可能啊!
我是说,你知道的,梅瑞,哪怕真的我们的部队全军覆没我们,他也依然有机会可以逃出这里的,他是我们当中跑得最快的!他不可能被逮到的!”
威伦·布勒听到自己妻子的话后原本恼火的内心中又添加了好几分烦闷与苦恼,甚至还增添了一丝委屈并最终将内心的话全都说出来。
就像是所有的父亲一样,他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自己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他和他的妻子以及同事们倾其所有来培养,让许哀成为了指马卡里乌斯过后最年轻的星界军军团长。他不相信自己培养的雄鹰会在这样的小水沟里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