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传令侍卫,向葫芦沟突出部突击,去端掉群伙的指挥部。
忽然,村口的枪声大作。李天琪躬身出了断墙,向村口跑过去。
结节村的村口,老到没有人知道年龄的那一位爷爷,身着传说中的那种义军的军装,膝下扎着绑腿,一双千层底布鞋。他背上带着弯弓,贴着墙向村口运动。
枪声间歇的时候,爷爷闪出身来,回头大声地喊着说:
“老哥儿们,是时候了,冲上去,用我们的尸体填满前面的沟壕,让小子们冲上去杀敌。”
一群年迈的老人家,骤然而起,从隐蔽的地方跑出来。他们端着手中的弓弩,躬着腰,向壕沟前的战阵前冲去。
李天琪立马加快步伐,他还没有赶到村口,就听见爷爷的呼喊,他激动的几近呜咽。
爷爷为了给龚常报仇,宁可用自己的身体,为子孙们铺路。结节人报仇,还能有谁惜命。
就差一步,李天琪就能把爷爷拽住,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
这个时候,枪响了。李天琪迅速的把他身边冲上来的另外一名老人家扑倒。
爷爷中弹了,他扑倒在地上。他的眼睛紧盯着土坎上趴着的敌人。慢慢地从背上取下弓弩。
可是,爷爷的身体在流血,几经尝试,他老人家终是没有取下背上的弓弩。他盯着杀死他的那个歹徒,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
按照龚鹞子的设计,村子里的弓弩手都藏在暗处,等待歹徒群伙进村,再一个个地收拾他们。
爷爷这么一死,村人们都不忍了,群情大怒。藏着的弓弩手们跳下墙头,他们提着大刀,端着长矛,冲向村口。
弓弩手们一边跑着,一边击发手中的弓箭。村口一时间万箭齐发。
歹徒群伙没有见过这种搏命式的攻击,一时间慌了手脚,有歹徒掉头就走,引起了群伙的恐慌。战壕前的群伙,便四散逃窜。
龚鹞子冲过战壕,见群伙举刀就劈,干掉几个群伙,他就向群伙的人群里追击。他要找见杀害爷爷的人。
李天琪也跨过战壕,他一边举枪射击,一边对龚鹞子大喊着说:
“龚鹞子,穷寇莫追。”
龚鹞子杀到了兴头上,他听不见李天琪的话。他对村人们大喝着说:
“杀啊!弟兄们,就是闭上眼睛也能射死他们!”
村人们怒火中烧,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他们应着龚鹞子的呼声,就像是阵前搏命的义军。挥舞着大刀,就冲向群伙。
龚鹞子说得不错,歹徒群伙们亡命逃窜,到大路上,便拥挤在一起,无法快走。正是龚鹞子他们的弓弩射击的好机会。
然而,这太危险。村人和歹徒们的人头比例悬殊,一但他们被杀得急了,他们若是醒过神来,调回头来和村人搏命,后果不堪设想。
李天琪在等待他的侍卫们,拿下群伙的指挥部。那个时候,他就会让龚鹞子他们大展身手。他冲前一步,把龚鹞子拉到自己的身后,开枪射倒两个敌人。他喊着说:
“快让大家撤,这样危险。”
龚鹞子大怒,又劈倒一个群伙,抹一下脸上的血污,吼着说:
“你的屁股坐到哪里去了?杀!我要杀完这群浑仗王八蛋。”
李天琪没有龚鹞子的力气大,他拦不住他。没有办法,李天琪悲伤地说:
“快回去救爷爷。”
龚鹞子一愣,这才有些冷静。从这里望去,村口躺倒了一片,那可都是他龚鹞子的亲人。他回头看一眼逃窜的群伙,遗憾地说:
“真他妈的不解恨,这群狗东西杀死我们这么多的人。”
他们唤回了正在追击中的村人。李天琪立即布置好防守。
这时候,葫芦沟的突出部那边,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李天琪安慰龚鹞子说:
“你们了不起,手中没有火器,就凭自己手中的弓弩刀枪,便得了一场大胜。”
龚鹞子垂下头,他压根就不想看到什么胜负。他们村人死了那么多,龚鹞子的心里难受。他说:
“我们不能死一个人,我要他们都死。”
村口死的村人,多半都是爷爷带来的老人家。结节村的力量,得以保存。
这是一场依靠村人们的勇气,夺得的胜利。群伙们扔下的尸体,远远的超过村人。
葫芦沟里,突出部那边的枪声渐渐稀疏了。李天琪知道了,这是他的侍卫,拿下了群伙们的指挥部。他这才长出一口气,他说:
“好悬,我们面对的不是什么阴兵。若是史虎森玩起他那阴魂大招,我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
龚鹞子的愣劲上来了,他瞪眼看着李天琪,他倔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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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仇未报,我是见谁杀谁,管他什么兵,见了他们都得死在我龚鹞子的刀下。”
李天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