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成为知己好友?”洛承康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又是知己。
浅越转过身,看向床榻的方向道:“我这儿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榻,承康可别嫌弃同我挤一挤,毕竟我们可是知己呢。”
之前在神界的时候,洛承康都是寄魂于琴中,所以竹屋那儿就算只有一张床榻也并无大碍。
但此时洛承康已有了实体,可不再能继续待在琴中了。
洛承康的目光顺着浅越看的方向而去,眼里似有什么轻颤了下,又转过头去语气平静道:“那是自然,我还怕你嫌我抢了你的位置呢。”
洛承康说着的时候嘴角不住要往上仰,但又在拼命往下压着。
浅越咽了咽口水,他倒是没想到洛承康就这么应下了,原以为按他那伪正人君子的性子,会要说什么打地铺之类的话。
“自然不嫌弃,我去外头多置办一个枕头跟一床棉被。”浅越说着就又要出门。
“等等。”洛承康不知从何拿出了茶盏和两个茶杯,此时他的手中正端着一个茶杯晃了晃,“只要置办一个枕头就好。”
浅越笑了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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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越一到外头又被一群邻里给拉住唠起了家常,他在这黍城生活了很久,这些邻里有的是当时认识之人的后辈子孙,有的是新搬来的面孔。
但在这些人眼里,浅越的样貌总是不同的,人人只能记得他的大概却无法记清,这也是他能一直居于此的原因。
来时受人欢迎,离开时便被遗忘。
只是如今过了那么久,在周围人印象里已经刻进了这家人是个善琴艺的单身汉。
所以今日他们见浅越带了人回来都是好奇的很,其中更多的是因为洛承康的样貌。
洛承康死时也不过二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加之其受皇子的教育,自然同旁人的气质不同。
“小越呀,今儿那位同你一道的俊公子可是你的远房亲戚?”一位和蔼的大妈拉住了刚买了一枕头往回走的浅越。
“齐姨不是的,他是我一知己好友。”浅越笑道。
齐姨一听弯起眉眼又继续道:“原来如此,你这好友长得可是一表人才,就是不知可有婚配了?”
“这倒是未曾听他谈起,约莫是没有的吧。”
“哎呦,那可太好了,我这小孙女已是婚配的年纪,可是偏偏就是个看脸的,相了好几个都不成。”齐姨说着笑容满面,“我瞅着你那好友长得真是不错,可得帮齐姨问问愿不愿意同我那孙女见上一面。”
“那我回去便帮齐姨问问。”
“哎!一定要记得问呦小越!”
浅越回到屋中时,洛承康正自己一人弹着琴,让浅越一时有种当初对方一直在屋中等他的感觉,只是这次他不再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浅越轻手轻脚走到了床榻那儿将新枕头放下,便坐在床边安静听着洛承康的琴音。
待到琴音结束,洛承康的视线落了过来,浅越这才起身说起刚刚路上的事情。
“那齐家在这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就听说那齐家女儿貌若天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你有意……”
“我已有婚配了。”洛承康淡淡说着,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又缓缓弹起琴来。
浅越一时觉得自己没听懂,什么婚配?洛承康有婚配了?
琴音响起,跟浅越的思绪打起了架。
浅越只知洛承康曾是皇子,但应是未曾娶妻,可若是婚配...…也并非不可能,毕竟洛承康死时正是适婚的年纪。
就是,已经过了千年之久,洛承康竟然还记得吗?
想必那位婚配对象定是优秀的,才会令洛承康千年未曾忘却于心。
浅越在不知不觉间收拢了手指,用力的嵌入掌中,亦是没有发现琴音已经停下。
“浅越,你在做什么?”洛承康走到了浅越面前,看着那双白净的手此时因为用力而露出青筋,掌心已经红了一片。
“我……只是。”浅越看着洛承康还想要说些什么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只是好友而已如何能干涉对方的情爱,“今晚,你先一人休息吧,我有些事。”
浅越话毕,消失在了洛承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