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可瑶的这番话,主治医生脸上平静,心里早就问候了这女人数遍。
“江柔的案子还没最终定性,目前尚在调查阶段,虽还没获得那一张纸,但她在中医方面的医术,早已超过业内的众多医师。”
主治医生说到这里,顿了顿,再道:
“不过,你们也请放心,无论选择哪种方案,医院都会全力进行救治。”
良久,安未然似已做好选择,把同意书放到桌上,缓缓开口:
“我母亲现在的恢复情况不错,让一个没有资质的医生施针,她哪怕是神医,我也是不放心的,那是一个人,不是用来练手的小白鼠。”
语气虽淡,不急不躁,话风中却无一不在透着,上位者的威严与胁迫。
安可瑶一见老爹站在她这边,顿时有了底气,上身斜跨过桌面,抓过同意书,提起笔,刷刷刷地勾好方案。
“瑶瑶,你这是在胡闹。”
安夫人嚷着,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家属签名处已落上安可瑶的大名。
最后,除了相信中医的安老爷子,以及沉浸游戏的安若克没签名,安未然与安夫人都在安可瑶签名的旁边,相继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周后,看守所。
妇人的指认,媒体的迅速发酵,以及有记者采访妇人时的恶意引导,让不知真相的吃瓜群众,几乎是一边倒的谴责庸医。
江柔成了案板上的鱼,见过季晴晴与夏羽哲的第二天,就被转押来了这里。
季凌等人在外面调查,也毫无进展,李老师,老妇的主治医师受到牵连,都被关了起来。
中医院的病例档案丢失,所有人都口风严谨,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地掩盖住了所有真相。
......
这是一个带蹲坑厕所的通铺大单间,住着十几人,全是女性。
江柔进来后,不与任何人说话,总是很安静地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独自想着心事。
吃饭只拿馒头吃,从不去碰粥。
她相信季凌他们会为自己洗刷冤屈,人待在这里面,所有的案情分析都派不上用场。
索性不去想与案子相关的事,静下心来琢磨自己脑后取针的秘法。
屋子里,女人叽叽喳喳述说着各自的遭遇,有人笑中带着泪,有人泪中带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