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愣了下,许久才继续开口,“听府里的人说,那女子是张家张世良的夫人孟锦夏,也就是庆安侯之女。
摄政王救下她,就是请她处理中邪之事。”
“仅此而已?”
“奴婢所听,确实仅此而已。”
皇帝暗自踌躇了一会儿,随即上前走了几步。
脚尖便是撒掉的汤汁。
他忍着臭,不顾众人小心的提醒,抹去了一点。
粉末,确实是符纸燃烧后的粉末。
只是这汤药,怎么浓稠的如药水一般?
之前便听闻,这庆安侯妻子之父,是民间游医上不了大堂,莫非这庆安候之女已得衣钵?
皇帝眼珠子一转,“到底是入口之物,还是莫要拿公主身子开玩笑,来人宣太医!”
半时辰后,捣鼓了一阵的太医,悠悠上前,“皇上,这方子是谁开的?”
“怎么?”
“这方子杂乱无章,毫无用处,喝下不过是给肚子平添一些水罢了,无半点益处。
谁那么无能开这么个方子,浪费这么些药!”
太医义愤填膺的说着,许是太过愤怒,脸都涨得通红。
“你这话可真?”
“臣万万不敢诓骗皇上呀!这方子看似是将好药材融合在一块儿,可实际这些药材相生相克,根本发挥不了一点作用。
要是喝了这玩意儿,轻则无事发生,重则胀腹胀肚,百害而无一利呀!”
“那人竟是骗子,亏得她说的头头是道,还说什么定能帮公主挽回情缘,如今看来怕全是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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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能让公主埋在鼓里,奴婢这就把这事儿告诉公主去。”
“慢着!”
宫女前脚刚走,皇帝后脚便呵斥一声。
她疑惑的顿住脚步,“皇上,你这是?”
“此事还是莫要告诉公主吧。”
“还请皇上恕奴婢不敬,奴婢想知道为何?”
为何?
自是不想打草惊蛇。
突然间,顾衍州身边多了个女子。
虽然经过检测,对方什么都不会,可难保这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此刻把这事儿捅出去,让顾衍州发现端倪,那后续,他们再想知道些什么可就难了。
更何况,静安对顾衍州情根深重,好不容易有此番借口让两人保持距离,若是再因此使得两人关系靠近,那他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这公主嘛,都是为国捐躯的,他可不能让其因为小情小爱,而至他的江山社稷不顾。
思来想去,皇帝露出一副担心之样,“朕所作所为,不都为了静安吗?
静安是朕的亲妹妹,看她对摄政王爱而不得,朕也是十分痛心。
可做哥哥的,哪个不想让妹妹嫁的其所,倘若这事儿,能让静安看清楚他与顾衍州的缘分,就算栽一次跟头又如何?
露珠,朕知晓你忠心爱主,定是明白朕的一番苦心,此事你会配合的,对吗?”
手落在肩膀上,露珠看着皇帝殷切的目光,顿时小脸一红,整个低下头来。
“朕相信你会明白的,毕竟你是朕最相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