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京城第一时间就把所有钱给了孟锦夏。
对此,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西北的战局。
西北混乱,北禾也会受到影响。
终归是要有人上去的。
而上去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代表玄虎的自家人,一个则是代表麒麟的人。
显然以皇帝的尿性,让麒麟军上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孟家上去。
如今孟家能上的去的,除了她就只有孟锦夏。
她作为断后的,要帮着孟砾石处理孟家多方事宜,断是不可能上去。
那便只有孟锦夏。
只是,孟锦夏是她的女儿啊,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就算她能上去,又能做得了什么?
倘若不是真舍不得,她又怎会同意顾衍州将人带走。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迎来了这个结局。
秦氏将人扶了起来,“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你为什么还要走,好好的跟小顾在一起不行吗?娘亲看得出来,你对小顾还是有感情的。
何不如趁此机会成亲,相夫教子,远离是非。”
孟锦夏拉着秦氏的手,“相夫教子的前提就是远离是非,可如今是非已在当前,我们如何逃离?
母亲,你让我在这个时候享清福,你当真以为我享的下去?”
“可你什么都不会呀,上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谁说我不会了?”
孟锦夏从怀中拿出布包,随着银针显现在秦氏眼里,她彻底惊住了。
“你竟然是你祖父的传人,这怎么可能?”
孟锦夏的祖父,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神医。
他那一手银针,可谓是能解天下病,能造天下毒。
他曾为玄虎做了许多的事儿,甚至为了让玄虎日后也能这么一直雄伟下去,不惜将这传男不传女的招式,传给她。
只可惜她虽是他的亲生女儿,可天赋却完全不够用,没学两天,就彻底失败。
那时候父亲还说这项医术,怕是后继无人。
可万万没想到,孟锦夏竟然继承了衣钵。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为娘怎么不知?”
“儿时学的时候,祖父就叫我不要把这事儿透露给任何人,哪怕是爹爹和娘亲都不能,否则会给家里带来杀身之祸。”
是啊,父亲这身医术可谓是给自己带来不少杀生之祸。
敌军为了得到他,可谓是踏尽血水,皇帝为了得到他,不惜利用整个玄虎威胁。
只是那时他们还年轻,看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直到父亲无故消失,再未出现在他们眼前……
要是父亲还在,天下也轮不到孩子去吧。
沉浸在回忆里的秦氏双眼发红,一期间还有两颗泪水往下落。
孟锦夏心疼的给她擦了擦,“母亲,你放心,我若是上去,定会保护好自己,还请你能念在我这份心上,放我离去。”
话都说到这儿了,秦氏又怎么能继续阻拦,“罢了罢了,你若真心想去,那边去吧。
不过丑话说到前面,我不喜欢逞能的人,你若因此上去失了性命,可别叫我给你收尸。”
知道母亲是故意吓唬她,孟锦夏连含着泪说了声好。
心疼在眼中蔓延,秦氏用力将眼中的泪憋了回去,“行了,行了,别在这儿继续唠叨了。
不出意外,你明天就要走吧,那今日还不快早早去歇着。”
“走,娘亲送你们回屋,也算最后多看你们几眼。”
孟锦夏在秦氏的吆喝下回了屋,下一秒顾衍州也被推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