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悄无声息地赶着趟来了。
寒风打着响鼻,吹过了田野沟渠,吹过了大街小巷,吹花了孩子们的小脸。吹干了土地,土地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吹冻了河面,河面宛若一条银链镶在了村庄的颈前。
风一过,雪就来了。
起初是小雪粒,下的“悉悉索索”,安静平和。不一会功夫,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倾泻而下,你看吧,河道、沟渠、麦田、街道全都覆盖在这雪绒毯下,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那么安静,那么平和。
由于下雪,厂里下班早了些。清海故意摆弄着手里的模具,拖延时间,时不时的瞅一眼不远处整理工具的淑苹。
工人们寒喧着陆续地走了。
二妮等着淑苹一起走,俩个人说说笑笑出了厂门。
淑苹当然看到清海总在偷瞄自己,根本就没有要回家的意思,和二妮走了几步路后突然说道:“二妮,你先走,我的围脖丢车门里了,我得回去拿,我先走吧。”
二妮不情愿地说:“我可不等你了,这大雪,冻死了,我先走了。”
淑苹折返回大车间,看到清海一个人摆弄着车间里的煤炉子,想要把炉子里的炭夹出来,明天早上来了好生火。
淑苹咳了一声,清海回头看是她,立马笑了。
淑苹说:“干嘛,你有什么事?”
“想你呗,我一会看不见你就不行。”
淑苹拿拳头在清海胸口捶了一下,嗔怪地说:“你只会说好听的话,我都是让你给哄的。”
清海一边握住淑苹的小手拉进怀里,一边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花膏塞进淑苹手里说:“我专门给你买的,城里才有呢,可香哩。”
淑苹偎在清海怀里回头亲了一下他的脸,打开,好香啊,淑苹说:“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我可没说要你的东西。”
清海不老实地在她胸前摸着,低下头说:“我想你,我也想要你,我控制不住不想你,我每天晚上想的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要你,我要你。”
淑苹沉浸在他低声呢喃中,感受着他的热浪,身体不自主的发生了反应。
他们强烈地吻着,他搂着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煤炉里的火光微弱了,天也彻底黑了下来,他们捺不住身体的召唤和内心的渴望,又一次交融在了一起。
清海感受着她年轻光滑的肌肤,那种微汗的喘息,还有她发出的无比让他心动的叫声,一声又一声,他无比的力量在俩人交合的最完美时刻同时躺倒下来。
他心里想:这是最完美的瞬间,只是和淑苹才有。和桃花,他没有过这种感觉。
淑苹的脸还潮热,激情褪去之后,冰冷袭来。俩个人迅速整理好衣服,把煤炉清理了。小心翼翼地出了车间门。
大门口孙大伯的屋里有一丝丝亮光,厂门早就锁死了。淑苹小声说:“我们怎么走?”
清海想了想说:“我让大伯把门打开,你先溜出去,我再走。”
淑苹点点头。找了一处墙角藏起来。
“大伯,大伯,开下门,我还没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