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伯从屋里走出来一看是清海就说道:“清海,你又加班了?我刚才看了看厂房里没亮光,我以为没人了,怎么,你又加班?”
孙大伯一边和清海说着话,一边给清海开了门,清海见门开了又说:“我这不是有个图纸怎么也琢磨不出来,不知不觉我睡过去了,醒来就这个功夫了。”
清海一只脚已经出了厂门,孙大伯正要关门,清海一个箭步又进来了,一边说“大伯,我想吃口东西,你有什么吃的,我饿死了。”一边进了孙大伯的屋里。
淑苹见俩个人进了屋里,从墙角猫着腰跑出了厂。
孙大伯感觉有个黑影一闪,忙说:“哎,什么东西,出去了?”
清海啃着一块凉馒头说:“大伯,别疑神疑鬼的,这大雪天,有什么,我走了,你这馒头太硬了,我这牙都咯下一块来。”
孙大伯又气又好笑地说:“你这小子,吃也是你,不吃也是你,快家走吃你媳妇做的吧。”
清海说着话一脚出了厂门,往前小跑着找淑苹,淑苹就在胡同的角落里等着他。
清海说:“快回家吧,这么晚了,一会你爸该着急了。”
淑苹点点头。望着清海说:“我不想离开你,我离不开你。”
说着自己一个人跑开了。
自打三儿子清水结了婚,赵老汉就把八间大瓦房重新规划了一下,哥三个加上闺女小晚一人一间,他和老婆子住一间,两间堂屋,一间厢房正好。
也是自打田脆进了门,家里的家族产业又多了一个帮手,而且田脆干活麻利,干净利索,不嫌脏不嫌累,就是性子有点多疑,不过还好,又没分家,日子就一天天过呗。
赵老太依旧是那个叫早的,无冬立夏,这么多年都是二点叫,打三儿媳进门后,干活多了一个帮手,而且这个帮手还挺能干,就把时间改成了三点,每天又是三点准时站到清水屋外喊早。
这大雪从头天下午下了了凌晨,喜鹊听到婆婆地叫早声第一个起来了,真冷呀!喜鹊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大棉鞋还是感觉冷得在冻僵过去。
清水正在穿衣服,喜鹊先是拿扫帚把院子扫出来一条路,她没时间全扫干净了,因为那样的话时间就来不及了,扫完后,清水和田脆一前一后进了厢房,今天的活依旧是灌肠子,老爷们煮下水。
田脆说:“嫂,我的手全冻裂口了,疼死了。”
喜鹊说:“我的早裂开了,年年到这个时候是最遭罪的时候了。真疼呀!”
清海说:“明个我也去给你们买点洋货,让你们抹点雪花膏。”
“明个给我和大嫂买两盒去,我和嫂也时时兴。”田脆边忙边说。
“行。咱二哥就用,我看见他的掉在地上了,才知道他也用。”
“别瞎说了,我怎么没看过二嫂用?那么好的东西二哥不给二嫂用,自己揣兜里?”
喜鹊听他俩一人一句便说道:“行了,你俩,明个想用咱就买去,别说你二哥了,你二嫂都没有,你二哥用什么?“
清海刚要反驳,清水喊他,就去了大哥那边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