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丫头立即哭诉起来,“原是这贱人在勾引王爷,您亲自过去看看就一目了然。”
“原来如此,你这般当差倒也是不成气候,晚一点在修理你。”柳媚儿恶狠狠的瞪视一眼面前的女子,“琉璃,我们过去看看。”
“是,小姐。”琉璃同样是恶狠狠的皱眉,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后院去了,这贱女人果真是要命了,在这里俨然不将自己看作是外人,居然还变本加厉起来,她想,一定要想方设法杀了这个贱女人才是。
要是任凭势态这样发展,自己哪里还有用武之地。王爷是什么人,她也是一清二楚。其实,六年前先皇后已经香消玉殒了,但是这六年中,王爷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先皇后。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眼睛与先皇后长得毕肖,她柳媚儿哪里就有摇身一变成为这府中宠姬的可能,现在,她忽然就发现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起来,现在,她柳媚儿处境堪忧,不过是因为府中莫名多了一个人而已。
这人,必然是要弄死的。
没有走很久,柳媚儿已经到了后院,后院相较于前面比较安静不少,又是这个时间点,就显得更加安静起来,还没有过天井,已经约略可以听到两个人窃窃私议,“那么,此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今晚我就开始了。”
“你说什么就什么,毕竟你是医者。”
“大略不过如此,不过需要你忍受。”她说,这般说,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有上下文,只有这么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让人听了以后,简直摸不着头脑,琉璃与柳媚儿也是不明就里。
对望一眼以后,柳媚儿已经甜蜜蜜的一笑,衣带当风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王爷,夜深人静,您还不休息吗?”说完以后,好似这才看到旁边站立在那里的南宫卿瑾似的,“哦,原来南宫姑娘也在这里。”
“嗯。”南宫卿瑾点了点头。
柳媚儿一笑,已经腻歪在了王爷的身旁。“您的病好多了吗?这么冷飕飕的,在这里,不如回去。”
“不妨事。”她说,一边说,一边又道:“本王现如今要用一种办法治疗本王手臂上的伤口……”毕竟皇甫空冥也算得上是心直口快之人,这一句话的后文说出来以后,旁边的柳媚儿听得一怔一怔的。
“您……您说什么啊?”柳媚儿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她刚刚有没有听错啊,王爷说自己的手臂现在已经发脓了,并且情况很是糟糕透顶。
需要用蛆虫做药,将这些米粒儿一样大小的蛆虫放在手臂的伤口上,然后……不,不,这方法未免过于丧心病狂,未免过于让人悚然而惊了。
两个人的目光交汇了一下,柳媚儿的目光冷箭一样已经射在了旁边南宫卿瑾的身上,南宫卿瑾呢,还是没事人一样。
“这馊主意是你出的?”他问一句,冷冷的看着南宫卿瑾,这哪里是馊主意,这简直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想象,这是赤裸裸的打击报复。
“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两个女人原本就气场不和,皇甫空冥看在眼里,嘴角始终带着一个淡漠的冷笑。
“这怎会是唯一的办法,听说你是医者,还听说你的医术当今世界无人能出其右,但是你这种办法,让人简直忍无可忍,这是错误的。”柳媚儿虽然不是医者,不过在柳媚儿的想象中,这样做必然是带着冒险的意味。
所谓跗骨之蛆,要是果真将蛆虫放在了人的伤口上,吃完了那些腐肉以后,势必会吃掉人全新的肉,然后会进入人的心脏,这……
很多后续的事情,不想也就罢了,想一想,柳媚儿已经不寒而栗,老天,这所谓的唯一的办法,是那样的让人不可思议,这难道不是南宫卿瑾在寻衅报复?
“这果真是唯一的办法?”柳媚儿就那样认真而又冷静的望着眼前的南宫卿瑾,她强调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千万不要生气。
“是。”南宫卿瑾立即点头,不假思索的样子,柳媚儿看到南宫卿瑾这样子,倒不知道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你这般说,必然是有先例了,先例我并没有看到过,王爷想必也是没有看到过的,这闻所未闻的举动无异于杀人,你如何可以保证成功?”
“我是医者。”他说,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罢了。
“医者,医者尚且也有错手的时候,更何况,你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方式,无异于杀人,此事,妾身不同意,王爷也需要思前想后,莫要让这女人给蛊惑了,依照妾身的意思,倒不如将这女人给乱棍打死。”
柳媚儿冷冷的皱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不过是清冷的一笑。“这是我们私人恩怨,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将我当做一个假想敌,现在,我们的共同目的是让王爷好起来,难道不是?”
“是,所以你这种似是而非的办法,我是坚决不会同意的,王爷,您倒是说句话,这是赌注,这是赌注啊。”他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步,用力的攥住了皇甫空冥的衣袖,以便于得到皇甫空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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