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更深夜阑。”南宫卿瑾立即点头。
昨晚,刍风回到了柳媚儿那里,立即回话,“回姑娘。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原是我们不敢动的正主儿。”
“什么程咬金?”柳媚儿握着一枚香蕉,在轻嗅,这香蕉是从南方运过来的,她没有特殊的癖好,除了绫罗绸缎与金银珠宝,就是比较喜欢香蕉的气味,轻轻的嗅着,刍风将军已经哭丧脸。
“末将这里正在谨饬她,让这女人好生批阅医书的时候,谁料到王爷居然到了。”这样一说,柳媚儿立即将手中的香蕉给放在了桌上,那充满了算计的凤眸中闪烁一片冷厉的光芒。
“你说什么,他回来了,他回来做什么?”
“自然是给末将下马威,末将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不敢造次就归来了。”
“请姑娘责罚吗,是末将办事不利。”刍风一边说,一边微微的叹口气。
“起来吧,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一面说一面又道:“想不到她倒是左右逢源,有王爷帮助,暂时就不理……”柳媚儿站起身来,握住了鱼食,丢在旁边的一个鱼缸里面。
鱼儿已经活泼的游动过来,抢吃起来,她抖动一下手指,将护甲里面的一枚枚鱼食拨弄出来,给了鱼儿。
“刍风,王爷怎会这时候突然回来?”
看着柳媚儿那样优美的剪影,刍风呆愣了刹时,这才上前一步,轻声细语:“此事末将也不是很清楚……”
“你说就是,谁不知道你刍风是老狐狸。”一边说,一边将鱼食全部都丢在了水中。
“大概是王爷道听途说罢了。”
“好一个道听途说啊,刍风……”
“现在呢?”柳媚儿顿住了脚步,一句话已经问到了刍风的脸上——“他如何不过来裁决我,王爷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么一问,刍风非但是没有躲避柳媚儿那吃人的冷目,反而是上前一步,压低了语声。
“他出现的未免过于及时了,说有私情不足为国,莫非柳媚儿您真的想要让这个家伙做未来的娘娘?”太后立即明白过来这内侍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借刀杀人?”
“这个人是留不得的,无论是多么有本事,要是留下来,必然是家宅不宁,必然是鸡飞狗跳,您几曾见过王爷为了一个女子这样子死去活来!夙夜匪懈的!”
“这——”刍风叹口气,但还是实话实说,“曾经的赫连皇后,他……”其余的话,已经不用说,原来如此,原来连赫连皇后都享受过他这样的宠溺,柳媚儿思及此,不免黯然神伤,一种难过的,悲恸的感觉已经油然而生。
“算了,说其余的。”她几乎咬牙切齿,面色紧绷。
刍风毕竟是刍风,在官场上这么多年,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也明白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做,不应该如何做。其实,平日里,那个最是不喜欢无事生非。
而柳媚儿呢,并不能那样快就接触到外界的人,一来二去之间,不免心头沉痛起来,那冷厉的凤眸望着身旁的刍风,“你的意思是……”
“最近,您静观其变就是,他们要是没有奸情皆大欢喜,要是果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这就……”话间,刍风已经笔画出来一个——咔嚓的手势。
“好,但凭你去就是,手段莫要让人看出来破绽。”柳媚儿准备让刍风放手去干。刍风已低眉顺眼的消失在了屋子。
柳媚儿心情糟糕透顶,她实在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愈演愈烈到这么一个程度,他这么对南宫卿瑾别有用心,是实在没有的情况。要是按照这样的形态,不理不睬,过不了很久,一切都完蛋了。
自己在山庄原本就是青黄不接吴头楚尾的存在,要是忽而之间,自己的地位让人取代,自己一落千丈,现在该何去何从?
且不说真个可以重操旧业不,就连目前发生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办法处理了,现在,她的心情与情况都相对糟糕,现在,她不得不想方设法要动手除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就那样怅惘的望着前面的位置,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已经油然而生,现在,该怎么办呢?
而,昨晚批阅医书。南宫卿瑾的的确确是很累了,以至于醒过来以后已经日上三竿,他昨晚没有在云榻上休息,就那样极不自然的四仰八叉的在桌面上睡着了,起来以后,旁边的仙儿立即走了过来。
“小姐,您醒了,到这边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