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出发点是好的,就连结果都是好的,但是让皇甫空冥还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口的窒闷。
究竟这些事情是真正做出来的,还是给人看的,亦或者说,是让人们看看,他其实是很厉害的。现在,皇甫空冥不知道了,对于皇位,他并没有那么热衷,要是可以看到如此的歌舞升平,至于他,隐姓埋名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
对于皇位,他想,要是自己真正继承,要做的功过其实也就是这么样罢了,道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开心,脸上有诚挚的微笑就可以了,这就是他想要做的,人民稳定,国家繁荣富强。
这大概是每一个帝王都想要看到的结果。
一个月已经很快就过去了,乌飞兔走,人们逐渐的享受到了很多的福利,一开始,对子桑贺不是很服气的人,现在也是心服口服了。
就连南宫卿瑾都没有想到,到头来,他会幡然改途,会变得这么彻底,并且变得这么纯粹,就子桑贺而言,已经大大的与别日不同。看到这里,南宫卿瑾开始觉得,其实子桑贺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
这一个月中,子桑贺杯酒释兵权,将那些遗老遗少,什么都不会但是居于高位的人给解雇了一匹又一批,这些人,看起来一个一个都牛皮哄哄的,但是并没有真才实学,他毕竟还是看出来,要是朝廷果真交给了他们,朝廷会完蛋在他们手中的。
接着,子桑贺开始大力的延揽人才,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面,朝廷逐渐的又是人才济济起来,尽管,这些人是来自于四面八方的,不过这样多人到了朝廷中,到底还是培养出来通力合作并且群策群力的结果。
这也是南宫卿瑾没有想到的。
南宫卿瑾还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发展,就现在而言,朝廷民间双管齐下,恩威并施,很快,一切都好起来。
好的状况,在逐渐的累加,南宫卿瑾看着这些人,心实喜之。
现在,他决定将国库打开,在帝京的西城开始发放粮食,这事情其实从上个月开始已经在进行了,陆陆续续,有人去了帝京外赈灾,因为到了这么一个时间,是洪水频仍的时间段。
北方每一年到了夏季都是比较干旱的,而到了南方呢,每一年到了夏季都是雨水过分的充沛,倒是洪水泛滥成灾。他早已经让军队过去赈灾了,与南宫卿瑾想的简直一模一样,当年皇甫温良这个家伙搞出来的苛政,到底大力的充盈国库。
现在看来,国库里面的银子简直多的用都用不完。将那些银子,一车一车的已经送到了边远地区,这赈灾的行动并没有停止,民众得到粮食与银子以后,都有了归顺的心。
在北方,人们看到朝廷的车子,没有不望尘而拜的,南宫卿瑾是想不到的,百姓更加是想想不到,那样一个冷漠无常性情多变的人,居然可以这样厉害。
南方的赈灾,也是并没有停止,人们结驷连骑,将各种金银珠宝与粮食已经发放起来,这样陆陆续续围绕边境线发放了将尽一个月,事情已经圆满的解决,在坊间,居然还有人建造起来子桑贺的祠堂。
这在历代的帝王中,其实都是少见的,现在,对于子桑贺的防范之心,逐渐的也是削弱了不少,而皇甫空冥呢,的确也是没有想到,世界上会发生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都说学好如登是比较困难的,从恶如崩是比较容易的,但是没有想到,从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变成了一个非常仁义礼智信的翩翩君子,他并那么有浪费很多的时间,这是很多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的。
现在,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人们对于子桑贺的成见逐渐的也是消失了,在这么一个风清月白的夜晚,他过来找南宫卿瑾,南宫卿瑾并没有休息,水殿风来,将蔷薇花的香味已经逐渐的送了过来。
一片让人熨帖的淡淡香,两个人在走廊上,一前一后的走着,他在前,南宫卿瑾呢,在后面走着,他说道:“你说的井田制是不错的,朕已经让人去实施了,你的奇思妙想,着实让朕大开眼界,很多事情,这么一做,但是让朕可以大展拳脚。”
“臣女并没有想到——”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您会这样的听从臣女的建议与意见,臣女想,您应该是那种妄自尊大之人,丝毫都不会去按照臣女的思想去做的,但是您毕竟还是做了。”
“只要是好的,朕哪里会不听。”他说,一边说,一边到了前面的位置,这里安安静静的,有月明星稀,乌鹊南飞,不闻鸟儿鸣叫的啁啾,倒是听取蛙声一片,这边有很多蚊子。
他坐在哪里,旁边的丫头立即走了过来,将珠帘给放下来,并且将香薰灯也是很快就点燃了,于是这里变得一片朦朦胧胧的,有一种淡淡的非常舒服的感觉。
“热乎乎的,还是将帘子给打起来。”南宫卿瑾说,其实,不是想要将珠帘给打起来,毕竟这样的情况让人非常不自在,南宫卿瑾与子桑贺毕竟男女有别,现在两个人藏在这珠帘后,是比较让人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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