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地还是摄政王府。
此番女儿怕是更不会向着他了。
此番去鹤州路途遥远,归期未定。今日即便不能让摄政王回心转意,可好歹也该让他看在自己女儿的份上,在此次鹤州之行给他多添一些助力。
只要水患风波能顺利过去,他依旧可以名利双收。
可现在......
他无比后悔。后悔不该因为一时的意气跟池听晚撕破脸。
他应该顺着她说话的......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池明煜打算说几句软话让池听晚消气的时候,一道声音横空出世,听得他腿都软了。
“池相好大的官威,摄政王府之内都敢动手。他日是否也要赏本王几个巴掌。”宋时砚大步流星的往里走。
宋时砚走近后迅速握住了池听晚的手,眼神在她脸上来回巡视,倒是没看到有什么红肿的地方。可不红不代表不疼。
【情报有误,宋时砚以为挨打的人是你。】
【哟,回来了。】池听晚已经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声音了。
【嘿嘿嘿,想我了吧!】范统颇为得意。
虽然知道宋时砚是误会了,但池听晚并不急着把误会解开。
“王爷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也只是一时气愤......”
“本王现在心中也怒气难平,池相可否也把脸凑过来让本王扇几下?”宋时砚眼神阴郁,看的池明煜心里一阵不安。
池明煜赶忙看向池听晚,希望她可以帮自己说几句话。可池听晚却冷声道:“王府庙小,容不下相爷这尊大佛。秦澈,送客。”
秦澈还是第一次被宋时砚以外的人使唤,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宋时砚给他使了个眼色,秦澈会意上前,面无表情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池明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可谓是精彩纷呈。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养此不孝女,当真是家门不幸!
不过经此一事也让他明白,投向摄政王之事并不可行。他还是应当维持原有的判断,继续效忠于皇上。
可皇上如此根本无法掌握实权,连他在宋时砚面前也只有受气的份。
大业未成,前路坎坷。池明煜只觉得自己前途渺茫。
好在他还顶着池听晚父亲的头衔,宋时砚即便对他再不满,也不会真的要他的命。
池听晚再怎么生气,也还是得叫他一声爹。
孝道大过天。他们总不能不要名声。
此番这夫妻俩联合起来把他往门外轰,这明摆着就是不孝!
宋时砚若真想做皇上,那就必须注重名声。
池明煜心思几转,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可宋时砚却早就看穿了他,竟提前一步让王府的人在外散播流言。
“你听说了吗?池相打了摄政王妃!”
“啊?真的假的?池相不是挺好的吗?居然还动手打女儿。”
“现在也不仅是女儿啊,这都已经是摄政王妃了。这岂不是以下犯上吗?”
“听说是丞相府府中的姨娘庶子背地里说摄政王妃身份再高贵也只是女儿,是赔钱货。摄政王妃知道以后就很生气,不愿再与他们来往。可池相却不高兴,觉得摄政王妃这是有了婆家忘了娘家,勒令王妃必须给相府补贴。”
“这是什么道理!哪有强迫女儿用婆家的钱贴补娘家的,而且这要贴补的还是一群白眼狼。”
“就是说,哪有嫡女还要看庶子妾室脸色的道理。更何况,人家池大姑娘如今都是摄政王妃了。这身份何等高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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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此番摄政王指名要让池相去治理鹤州的水患,八成也是知道这个岳父的德行,想为自己妻子出口气。”
“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还奇怪呢。这治理水患劳心劳力,鹤州又路途遥远。摄政王怎么会派遣自己的岳父前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池大姑娘也是个命苦的,一早就没了娘亲,在府里还要看父亲和姨娘庶子们的脸色。好在现在遇到了疼她的摄政王。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哟!”
“是啊,池大姑娘此番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难怪今早池相被摄政王府的人赶了出来。在人家摄政王的地盘上动手打人家的爱妻。这要是换成别人,估计早就没命了吧。”
叫来大夫准备装病的池明煜心里美滋滋的。他觉得此计甚好。
以被女儿女婿气病为名闭门不出。既可以败坏池听晚和宋时砚的名声,也能借此不去鹤州治理水患。
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他的美梦并没有维持太久。
很快梅姨娘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相爷,大事不好了!”
池明煜不悦,他听不得这样的话,“什么不好了,爷好得很!”
“相爷有所不知,现如今外面可全都是关于您和摄政王府的流言啊!”
池明煜眼睛顿时亮了,他笑着坐起身,“居然这么快就开始了?他们是不是都在指责宋时砚和那个不孝女?”
“哎哟相爷呐!您可想岔了。外面的流言恰恰相反,都在指责您啊!”
“你说什么?”池明煜一脸困惑,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外面的百姓都说您以下犯上,冲到摄政王府逼迫摄政王妃接济相府,王妃不肯您便大打出手。气的摄政王让人把您给轰了出去。”
“简直是一派胡言!”池明煜脸都气红了,“这肯定是宋时砚搞的鬼。竟然如此败坏爷的名声,简直是岂有此理!”
此前他好不容易才靠赈灾之事赚取了一些好名声,现在全都白费了。
梅姨娘忍不住暗自垂泪,“现在外面都在说翀儿和默儿的不是,还说妾身是狐狸精转世,魅惑相爷。卑贱之身还妄图登上相府夫人的位置。说妾身就连给死去的长公主提鞋都是不配的。说相爷应该将妾身休弃,最好再将翀儿和默儿驱出族谱,如此才能家宅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