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叶锦。
她扶着楼梯扶手缓缓拾阶而下,俯瞰向我的目光再也不复从前,那种不带情绪的审度,更像在打量一个没什么价值的物品。
“留下她干什么?”
“能干什么,自然是让她备孕,在你奶奶临终之前帮薄家生下一个孩子。”
薄宴时攥着的手腕凭空紧了几分。
他缩着瞳仁看向我,看起来很紧张我的反应。
我唇角噙着浅笑,垂下眼皮,对这个脱轨的剧情一点也不意外。
算谋人心,也是手段的一种。
而我现在最迫切想的,就是和薄宴时离婚。
我就要达成目的了。
可是为什么,我竟然这么难过?
“可是……我和薄宴时还没离婚。”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缓缓开口。
然后成功看到白盈盈目光闪了闪,之前一直装的清纯小白花,仔细计较起来,她也不过知三当三而已。
而她和叶锦脸上的胜券在握,就是给我最响亮的耳光。
所有人都认定我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那就离婚。”
叶锦还没开口,白盈盈已经开口,她眼底都是迫切,“棠梨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们的关系。”
“等阿姨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深深的陷了进去,现在我已经离不开宴时了,而且我还取了卵子,伤了身体,除了嫁给宴时没有其他的路了。”
“你一定……会成全我的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演技已经臻于完美,剔透的泪珠簌簌而落,显得脆弱易折。
“成全你,然后让你一步步侵占我的利益,然后你站在我的废墟上耀武扬威吗?”
我松开薄宴时的手,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大概是我平时太不具攻击性,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可白盈盈却辨清了我眼底的薄怒,在我的气势下一步步后退,还差点被地毯踉跄跌倒。
“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啪!”
响亮的耳光落在白盈盈脸上的时候,不光她愣住了,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个耳光,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专辑。”
我嘴角甚至还挂着笑,因为无所谓,眼角眉梢都是散漫,“薄宴时我不要了,我可以丢给你。”
“但是你敢动我的事业,就要有胆子承受代价。”
白盈盈瑟瑟发颤,哭的更凶。
“棠梨姐,你凭什么这么冤枉我?”
“我没有动你的专辑!”
“你这样说有证据吗?”
“哪怕没有证据,我也认定是你搞的鬼。”
我看着她笑,“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明白?”
“棠梨姐……”
白盈盈还想解释——
“啪!”
第二记耳光比第一记耳光要重的多,白盈盈绑头发的发圈被打歪,发丝凌乱散了半边脸,沾上脸颊上的泪珠更可怜了。
“第二记耳光是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我咬着牙,不肯当众说出季义宣被他指使散播裸照的事。
但我恨意如潮,怒目而视。
白盈盈在我的目光下抖的更厉害了。
叶锦是率先开口的那个人,“梨梨,我知道你这会心情不好,迁怒白盈盈也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