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的怀里,心脏就像被大手捏住一般,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轻易不会放手,除非……除非狠狠伤害他。
这是叶锦亲口对着我说的。
在宽敞明亮的薄家老宅客厅里,叶锦手执剪刀,倨傲的睥睨我,眼底带一点点凉薄,一点点蔑视,笑,“就像……你当年伤害他的那样……”
“之前我不明白,你明明那样爱宴时,为什么要在爱的最炙热的时候提出分手,
现在我明白了,就是因为这件事吧。”
“梨梨,你是个好姑娘,当年尚且不愿意拖累宴时,现在宴时已是功成名就,日后会有锦绣光明的前程。”
“难道你愿意让他的余生都生活在嘲笑中吗?”
我自然不愿意。
我恨薄宴时,但是所有的恨都以爱为底色。
于是我一颗心沉沉浮浮,在放弃和坚持之间左右挣扎。
我怎么舍得这样爱我的薄宴时呢。
为了他,我甘愿在“无爱”的婚姻中行尸走肉般坚持三年。
好容易才等到属于棠梨的薄宴时,放弃……是个提起,呼吸间就泛起绵密刺痛的事情。
我牢牢的揪紧薄宴时胸前的布料,阖着眼皮,睫毛在绵延不绝的伤感中不断的颤抖。
后来我就真的在绝望和伤心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来我是被冷风冻醒的。
身体颠簸,我好似不在车上,失重感就像绳索拴住我的心,好容易从睡梦中挣扎出来,掀开眼帘。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夜色,以及蛰伏在茫茫夜色中的一座座山峰。
而身体之所以颠簸,是因为我竟然是伏在谁宽厚的肩背上,我的手束着穿过他修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