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时满脸嫌弃的接过铃铛,蜷在掌心,“肉麻!”
可是后来那个铃铛再也没响起过。
因为我发生了那件事……
转眼我抛弃薄宴时,他纠缠未果,当着我的面把铃铛狠狠掷到学校的浅湖里。
我以为,他不要了。
却原来一直拿着,
是怎么找到的?是在丢掉之后,悔的疯掉,跳到湖里面一寸寸的摸索到的?
不能再想下去,我强制的掐断自己念头,不准自己再站在他的角度揣测,更不准共情。
“你怎么找到的?”
我问的突兀,却清楚他一定懂。
“梨梨,这是你给我的,少的可怜的礼物,我怎么舍得丢掉?”
层层哽咽拼了命要从我的喉咙往外冒,又被我恶狠狠的往下咽。
“你……是在抗议我的吝啬?”
“可是薄宴时,我给你昂贵的礼物,你从来不肯收啊。”
那时候的薄宴时落魄潦倒,却空有一身傲骨,我送的价值超过一百块的礼物,都会被他狠狠拒绝。
我气的发抖,恨他的原则,又佩服他的气节。
偏偏他每每都是云淡风轻。
“梨梨,在我心里,你就是最珍贵的礼物,是上天赐予,再也不准夺走的宝物。”
就像我现在听到的:
“可是在我心里,这个铃铛就是最珍贵的礼物,这一个抵的过万千。”
“哪怕我现在有钱了,可这样珍贵的礼物再也没人送过我。”
我的眼泪啊,难道不值钱,为什么拜倒在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前?
我颤抖着指尖抹掉脸颊上残泪,颤着嗓子恶心他。
“难道白盈盈没送你?”
“你亲口说过,她是爱你的女人,既然爱你,怎么可能不送?”
空气在瞬间凝滞,氛围转为窒息。
那些浪漫伤感的回忆戛然而止。
“梨梨,你难道现在还不明白?她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工具,一个填补我破碎尊严的工具,一个刺激你吃醋发狂的工具。”
“我想通过她告诉你,我薄宴时也是有人要的,有人爱的。”
“可是即便这样又如何?”
“我比谁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我错了,所以愿意用余生弥补错误。”
“哪怕我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一定要挽回你。”
“只要我不死,我绝不放开你的手。”
“我不要任何女人,我只要你。”
如果薄宴时的这番话,是在白盈盈没出现的时候说的,该有多好?
如果我能够稍微勇敢一点点,能够冲破心魔早一点点,而不是赶鸭子上架的任由这些事情横亘在我们之间,该有多好?
可是。
人生是没有假设的。
我们都得接受这样阴差阳错。
听着薄宴时的这些话,我咬着手腕咬到颤抖,才勉强稳住胸臆间排山倒海汹涌来的情绪。
“可是薄宴时,是我不要你。”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解决之前,你不要再来说这些话纠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