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生气,挂掉了薄宴时的电话,可当“嘟嘟”声弥漫的时候,心中又有大片空荡荡的失落。
接下来的时间,我全副心思放到筹备工作室上面。
偶尔白盈盈会发来挑衅的短信,什么给孩子买的和尚服啦,小鞋子啦,各种各样的炫耀手段。
经历了上次的风波,白盈盈要谨慎许多,发来的照片尽量都没带什么信息,可尽管如此,我还是透过熟悉的脉枕,窥见了一二。
叶锦又带白盈盈去见中医了,一般而言,只有需要保胎的时候才会去看中医。
看样子白盈盈那一摔一定留下了后遗症。
而且她还没从薄宴时那讨到什么好,搞得自己如丧家之犬般到处躲藏。
我懒得理会她的挑衅,照例把照片发给薄宴时,并刺激他。
“说实话你是不是并不排斥白盈盈肚里的孩子,不然为什么这么久还不处理好?”
薄宴时立刻回拨,被我狠狠挂掉。
再回拨,再被我挂掉。
几次三番,他偃旗息鼓,妥协后发来信息。
“没有。”
“她行踪诡秘,藏的很深。”
“这件事我会很快给你交代。”
我已读不回。
他又发。
“梨梨,风清扬说要再见我们一面,这是他答应约歌的条件?”
我回他:“为什么?”
薄宴时竟然发了个可怜巴巴的小狗表情,“他想让你帮他追女朋友。”
一听就麻烦一堆,我拒绝,“如果你约不到,我可以约燕栩学长的歌,我也不是非他不可。”
薄宴时立刻打来电话。
看着闪烁不停的屏幕都能感知他的焦急和迫切。
挂掉的最后一秒,我接通。
“不准约燕栩的歌!”
他开口就是警告,越发让我反骨,“可我已经约了,薄宴时,你刚才答应我不准干涉我的工作内容,你这句话是用什么身份说的?”
他音调变得和聊天记录上那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一个吃醋的丈夫。”
又软下音调,“梨梨,他女朋友生他的气,他也真的把你当朋友,才会拜托你帮忙。”
“你不是很喜欢他的歌吗?”
“下周音乐节,让他和我们一起走红毯?”
听到红毯两个字,被遗忘的刺痛密密匝匝从呼吸间蔓延上来,我轻笑一声,“没有我们,薄宴时,下周音乐节红毯,依旧是我和燕栩。”
“好,我下午有空,你派司机过来接我。”
说上一句话时能依稀感觉到他的失落,那股氛围就像湿毛巾覆上来,闷的难受。
但我下面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薄宴时的情绪瞬间轻快起来。
甚至能隔空感受到他的愉悦。
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最后只说出三个字:“……我等你。”
这几天我刻意在逃避薄宴时,仔细算起来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依然能够从窗外看到他的车子停泊。
他好似要践诺,真的要绑死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