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墙头的草,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维持着,仰着头等着你朝我偶尔倒来的那一刻!”
“我他妈就像那该死的犯贱的向日葵,向着你的方向从没有一刻动摇。”
“你他妈难道就不能向我一样,看看我,爱爱我?”
“你怪我,怨我,难道我就没有情绪,不能怪你,怨你?”
我看着他,承受着内心一波波的冲击,脸上却装作麻木的没有一点表情。
他气势如虹,又在我的冷漠下败的涂地。
“好……”
“你恨我,那就继续恨好了。”
“棠梨,这一辈子,我和你,不死不休。哪怕我只能得到恨,也比你和我离婚好。”
“离婚,你休想,除非我死……”
我被他用力箍紧,他拥的好紧,不复之前的小心翼翼,大抵再浓烈的爱意也参杂着恨,两条胳膊勒着我的脖颈,让我困在其中无法呼吸。
“薄宴时,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明天开始会接到我的律师函。”
“好啊。”
“既然这是薄太太送给我的剧本杀,我会按照角色扮演,完成你喜欢的故事线。”
我愕然。
他的嗓音沉冽森冷。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住一起,工作室的事情我全权让高际帮你运作。”
我不敢置信。
“你要软禁我?”
“工作室完全属于我自己,凭什么让高际接管?”
“棠梨,我给你翅膀,不是为了让你飞离我身边。”
他松开我,捏住我的手腕,眸光阴鸷。
“可你说,给我自由。”
“所谓的自由,前提是你一直是薄太太。”
“薄太太,你太粗心大意,在研读合同的时候,难道没看到一句,一切以薄宴时解释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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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愤怒,让我无法维持冷静,但我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利弊。
“你的意思是,要我继续当薄太太,而白盈盈肚子里的孩子你无能为力,准备让我接受这个小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的事情另有隐情,等过段时间我解释给你听……啪!”
我没让他把话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倏然拍在他的脸上。
“无论你是妄图用事业来牵制我,还是用强权来碾压我,我都不会再屈服。”
“薄宴时,你和白盈盈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
愤怒终于冲破了牢笼,像猛兽出闸,甚至撕破了我怯懦的皮囊,露出了峥嵘的本性。
薄宴时英俊的脸庞被打偏,整张脸覆上一层阴霾,但依旧有偏执从幽沉的潭底破出来。
舌尖轻抵腮帮,他哂然,蓦地捉住我的手腕。
“很高兴薄太太终于吃醋。”
他潭底冷光流转,又锋又锐,偏嘴角噙着抹凉笑。
笑的像个,变态。
“但我说过,这件事另有隐情。”
“那就带着你的隐情一起去死。”
我视线凛冽,恨意也张牙舞爪。
脸颊突然贴上滚烫的触感,他的掌心摩挲着,一下一下,如撩搔着心脏,危险薄冷的光从潭底倾出。
“舍不得死,不如薄太太让我体验下得而复失?那才是比死还煎熬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