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给他寄去第一份离婚协议书(1 / 2)

我不耐烦了,直接把他的脸推开,冷静的对白盈盈说道:“是我不是很正常吗?”

“白盈盈,你意图抢走我的合同,打我的助理,不断给我的生活使绊子,你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你——”

白盈盈气疯了,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凄楚的看向薄宴时,“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我为了你,经受取卵那样强烈的痛楚,为了怀这个孩子承受各种早孕期的痛楚,你难道真的一点点也不心疼吗?”

薄宴时,“没人要你做这种牺牲,白盈盈,从一开始,这个孩子就是不受期待的。”

白盈盈气笑了,脸上全是悲凉和讽刺,“不受期待吗?不,这个孩子一直是备受期待的,无论是薄叔叔还是叶阿姨都在翘首以盼这个孩子的出生!”

她恨的磨牙,眉眼间都是凌厉。

抱着肚子,她步步在后退,“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好好让它继承薄家的产业!”

说完,她对保镖们沉声命令,“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受到半点伤害,我一定会让薄叔叔狠狠的惩罚你们!”

说完这句话,她甚至也顾不上和我耀武扬威了,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径直朝着医院门口走去。

“她的确不是个蠢的。”

我看着白盈盈的背影下了定论。

“而且她对亲子鉴定的结果十分自信,所以才会对你有这样大的怨气。”

这句话出口,薄宴时的瞳仁骤然收缩。

“你信她,还是信我?”

他俨然也有些薄怒。

“我只是基于客观事实,做出的正当推断。”

“你怕什么?”

我反问他。

薄宴时眉眼顿时凛然,“你说我在怕什么?”

“我怕你意志不坚定,我怕你不断退缩,我怕你裹足不前,盯着我这颗真心,却不敢再前进半步!”

我气窒。

凝入薄宴时愠怒的眸,笑了下。

“如果你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懒得和他拉扯,现在只想尽快听到那个答案,抛下他,径直朝着白盈盈的方向追去。

薄宴时没停留太久,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们抵达医办室的时候,白盈盈已经在,正在言笑晏晏的和医生交谈着什么。

见到我们出现,医生明显的怔愣了下,应该是被我的出现给震了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熟络的和薄宴时打招呼。

“薄先生。”

“结果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不过亲子鉴定的结果启封的时候,需要鉴定双方都在场,所以白小姐才一直在这边等着你。”

“对了,这位是……”

医生好奇的目光不断在我脸上梭巡。

薄宴时,“我妻……”

我狠狠的掐了下他的手臂,然后对医生开口,“我是薄宴时的表姐。”

这句话换来薄宴时诧异一顾。

就连白盈盈也有些惊讶的瞄了我一眼。

医生倒是没多纠缠,很快将亲子鉴定的文件袋交给薄宴时。

薄宴时修长如玉的手指绕开绳子,文件被他从里面拽出来。

好几道目光纷纷落在文件上。

文件被薄宴时摊开在桌上,径直翻页,直达结果——

我一眨不眨的盯着,心脏在顷刻间悬到嗓子眼,胸膛也快要因为屏息凝气憋的爆炸。

心跳“咚咚”越来越响。

我甚至情不自禁的靠过去,想要看到上面的字迹。

耳畔响起白盈盈的,“如何?我就说了,孩子一定是你的!阿姨不会弄错这件事。”

我紧张的指甲掐到手心。

可等到我凑上前去的时候,薄宴时的大掌突然猛力盖住了最后一页的鉴定结果。

一股浓浓的哀伤和悲凉也沿着他的衣边流淌。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高悬的心脏倏然断线,不断的往下坠。

不用再看了。

结果必定不如愿,不然薄宴时也不能颓败成这样。

“我看一眼。”

我径直拉开薄宴时的胳膊,拽出那份文件,在聚焦的那一刻,心脏倏然传来的钝痛,又凶又重。

甚至痛的让我分了神。

然而,不等我目光向下移动。

文件蓦地被人从掌心抽走。

薄宴时大掌将文件抓的皱皱巴巴,目光中的阴翳和疯狂在徊旋,“不用看了,这份文件不是真的!”

“给我。”

我郑重凝着薄宴时,命令。

“梨梨……”

他瞳仁震颤,无数的破碎和不甘从里面跌出来。

跌的我的心好痛好痛。

但是这把刀如果插的不彻底,他永远不会明白,我也永远舍不得放手。

既然要插,就要插的更深,更痛,痛入骨髓,痛至灵魂,让我所有的爱意都寸燃成灰,再不复燃。

如此,才好。

薄宴时的大掌拧着那份薄薄的纸张,耳畔清晰响起纸张蜷缩的簌声,细微,清晰,敲凿入耳,钻了心。

他掌背上青色分明的脉络一根根鼓了出来。

小主,

“别看。”

他迅速做了决定,“这份鉴定报告不准,我会再次重新鉴定,这一次,梨梨可以全程陪着,我相信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我无视他的话,径直伸到他的掌背之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

薄宴时潭底一片薄薄的血色喷薄欲出。

“梨梨……”

他甚至在哀求。

我浅浅吸气,酸涩在胸前来势汹汹,对上他覆着难过哀伤的眸,轻轻一笑,“我等这个结果等了好久,盼了好久,好也罢,坏也罢,我要亲眼见到这个结果。”

“薄宴时,你不是爱我吗?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我为你的荒唐,为你做出的错事,悬着心,吃不香睡不着?”

“原来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随着我的质问,每落下一字,薄宴时的大掌便松开一分,直到那一团轻飘飘的纸落入我的掌心。

但他悬停在空中的大手,俨然已经开始颤抖。

那颤抖的弧度从开始的些微逐渐加大,变成肉眼可见,是所有人都能目睹的,薄宴时的方寸大乱。

他咬着牙根,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鼓动。

“假的。”

“假的!”

我无视心脏搅碾般的剧痛,轻轻展开那团纸。

白盈盈见状冲向薄宴时,“宴时,是真的对不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你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呢,叶阿姨不会骗我,更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