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择手段,见不到你(1 / 2)

不赞同跃上他的瞳眸,深深的,涌动的看着我。

“梨梨,你怎么可以……”

他讶异,震愕。

“我可以,学长,一直以来你认知里面的棠梨,可能都是假象。”我举起手腕示意他看,“我自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逼退薄宴时才是我的目的,而自杀,只是震慑他的手段。”

我轻描淡写,“放心,我不打算自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得给自己好好挣一个未来,更要好好的健康的幸福的活下去。”

燕栩好似受到了重大打击,描摹我的目光都透着几分陌生。

“吓到你了吗,学长?其实我现在逼退了薄宴时,也不是非要住在庄园里……”

“我没这个意思。”

燕栩很快反应过来,低头盯着我的手腕,“伤口如何,缝合了吗?现在疼不疼,医生开药了没有?”

疼。

自然是疼的。

缝合手术甚至没有打麻药,而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婉拒了医生开的止疼药,汹汹的疼在末梢里肆虐,我却装的还算镇定。

“一切都很好。”

“疼自然是疼的,但是为了孩子,忍一忍也就好了。”

燕栩眼底跌出的心疼更多。

我打算一个人静一静,跟他寒暄几句,很快回到自己房间。

靠在门板上,疼痛在四肢百骸游走,我隐忍的阖了阖眸。

这天发生的事情导致我心有余悸,半个月都没敢出门,好消息是薄宴时这段时间竟然没再纠缠不清。

也不清楚是因为那天自杀真的吓退了他,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

正当我心中有此疑问的时候,一直忙着带新人的红姐突然抽空给我发了消息,是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我疼的麻木的心猝然一抽。

是薄宴时和白盈盈在一起。

薄宴时在前,白盈盈在后,两人竟然同乘一辆车。

我捏着桌脚,指节凛的泛白,才勉强压住心底的抽痛,第一时间就是找律师,打算起诉薄宴时离婚。

那份在南市做的亲子鉴定已经被红姐寄过来了,握在手里就是最有利的证据,至于这些照片,呈堂当作物证必然无效,但从某种方面又是一种佐证。

对于这场官司,我有八成的把握能获胜。

唯二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薄宴时。

开庭那天,哪怕天气变热,我也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长长的风衣配裙子,完美的掩饰了我的孕肚。

下了保姆车,热浪滚滚扑上肌肤。

我也在睽违了半个月之后,再次见到薄宴时,哪怕隔了这么久没见,我还是第一眼发觉他变瘦了。

颀长的身形好似瘦了一圈,略略凹陷的眼窝显得眼神更加犀利,眯眼看过来的那一刻,周身冷峻的气场,让我一度以为回到和他冷漠相对的那三年婚姻里。

我定定神,迈步走向他。

擦身而过的刹那,他抬起手腕捉住了我的,那双若鹰隼般的眸勾勒着我的脸庞,“不会离婚,这是我的底线。”

我倏然看向他,“我的底线已经被你践踏过,所以你的底线我也要越一越。”

他皱眉,清愁笼上眉宇,让他添几许阴翳。

“好。”

薄宴时锋利的喉结轻滚,自嘲一笑,眼眸深的能噬人。

“我准许你越,只是梨梨,结果不如人意,别太生气。”

整个庭审的过程是我不愿意回忆的心累,哪怕我提出诸多的证据,但薄宴时好似有了先见之明,总能提前预判我的预判。

亲子鉴定书拿出来非但没能成为他出轨有利的证据,反而被他列出更多的证据,证明那个孩子并非在他的意愿下产生。

那是他父母的擅自决定。

而他和白盈盈自始至终,关系清白。

各种证据一一罗列,这场神奇的离婚官司,让众人都露出吃到大瓜的表情。

并且薄宴时还表情诚挚的越过人潮看向我,郑重许诺,“我愿意将个人名下的所有动产不动产都无偿赠与我妻子,表达我对她的矢志不渝。”

“虽然这个孩子并非在我的意愿下产生,但事实就是事实,我愿意用具体的行动弥补她。”

整个庭审团都哗然。

薄宴时的律师团更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试图劝说,“薄先生,别开玩笑了,这样庞大的财产可不是开玩笑的!”

薄宴时唇角含笑,那道目光远远的睨着我开口,“没有玩笑,我愿意全部赠与我的妻子,以证明我对她的感情。”

所有人都震动。

他们离婚案子办多了,见多了夫妻离婚为了财产利益撕扯的不顾脸面的,却没见过如薄宴时这样的。

我甚至从陪审团互相交换的眼神中读懂了“好好一个霸总居然是恋爱脑”的感慨。

“不用了,我拒绝。”

“纵然那个孩子并非你的意愿下产生的,但它产生了就是产生了,哪怕你和白小姐之间没发生肉体关系,那这件事也将成为我心中的芥蒂。”

“我所求的并非你的弥补,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伤害都能被弥补。”

小主,

“离婚才是我最终的诉求。”

我看向审判长,“我只希望离婚。”

“钱财或许有很多人在意,但我更在意的却是自己的感受,在这段婚姻里面我并不幸福。”

“中场休息一下,稍后宣判。”

法槌落下,我的心好似也跟着悬了起来。

能不能离婚?

就像一根拴在我心上的弦,绷的越来越紧,生怕第一次的离婚诉讼,以完败结束。

审判员们纷纷离场。

双方律师也准备离场,我起身的时候,余光撇见薄宴时迈开长腿,竟然从被告席大跨步的朝我而来。

我一悚,即刻落座原地,借着坐着的姿势和宽大的外套遮掩身形,而原告席的桌子,也完美的把我包裹在内。

他居高临下,眼角眉梢都是隐忍而克制的暗潮。

仰望着他,我紧张的心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却装作云淡风轻挤了个笑出来。

“有事?”

语调算是冷漠没有平仄。

“没事不能来看你,薄太太?”

他半玩笑半讽刺,偏偏那张峻挺昳丽的脸庞又太平静,看起来毫无情绪。

我心口一抽。

忽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密密匝匝丛生出来的刺痛。

“你应该明白,我不想见到你。”

“所以我从你身边消失了半个月,而半个月后第一次见你,却是在离婚诉讼法庭,棠梨,你对我永远这么狠心。”

“……”

心疼汹汹而来,差点让我蚌埠住。

“你懂的,被践踏了底线的人总是会这样尖锐,就像你现在,这样气势磅礴的来质问我,谴责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