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胖了,更圆润了些(1 / 2)

“可是你已经有这么多天的逍遥时光,如意了这么久,今天轮也该轮到我了吧?”

薄宴时不肯退,那双氤红的眼眸锁着我,就像猎人锁定了猎物。

我瞪大了眼睛,对他突然的强势有些适应不良。

大脑飞快旋转,余光不断梭巡,找寻着脱身的法子。

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薄宴时对我的占有欲有多强,而我借故躲了他这么久,日复一日的相思积累,浓的只隔着眼神就能感知到。

而这种相思越浓,我的处境就越发的危险。

“好。”

我喉咙微鼓,有一些情绪不受控制的要从里面跑出来,攥的心脏一个劲的收紧,难受的想哭。

“那你不要靠我太近,你想我,想看到我,可以尽管看,但是不许靠我太近,因为我会不舒服。”

“只能这样吗?”

他撩起睫毛觑我,里面跌出来的浓浓不甘,让我的心又收紧一扣。

“再靠近一点?”

他提起大长腿,试图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而这个动作,让我的心脏瞬间悬至喉咙口。

我立刻制止。

眯着眼睛瞪他,“我不介意躲去洗手间,来缩短和你之间的相处时间。”

薄宴时看着我,突兀的笑了起来。

他到底没再擅动,单脚抵上墙壁,斜倚在那遥遥的看着我。

被他炙热的目光描摹,我恨不得立时遁地逃避,或者悄悄挪动两步拉长距离,让我被发现怀孕的几率降低再降低。

可,我也不敢擅动。

一旦平衡被打破,薄宴时只会肆无忌惮。

“胖了,更圆润了些。”

他的评语让我汗毛直竖。

撩起眼眸,忌惮的瞥着他,笑,“大概是因为离开你,总算不内耗了,也不用和白盈盈纠缠,我觉得很舒适。”

薄宴时的瞳仁瞬间蜷成一个点,有风暴在里面疯狂徊还。

“是吗?”

他斜斜翘起唇角,潭底晦暗涌动。

“……”

我没说话,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再看向他的时候,眼眸中的不耐烦一点点倾泻。

“还有事?”

他果然很敏感。

“恩。”

“所以我送你。”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

四目相对,我读懂了他目光中的强势。

今天他是堵死了我,一定要和我同乘一车了,但我肚子这么大,稍有动弹就会暴露,我怎么能让他如意,得逞?

我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解决办法,笑看向他,“想送我也不是不行,但还是那句话,我和你距离太近,心里会很不舒服,所以你来开车,让司机坐副驾驶,你把挡板升起来,我才接受让你送。”

这个诡异的条件让薄宴时眼底生出更多的波澜。

“就那么……难受?”

然后就那么肉眼可见的时间,他眼底的受伤在瞬间化成了淡淡的愉悦,斜睨着我,意味深长,“梨梨,你心里这样难受……是因为……喜欢我了吗?”

他一句话,彻底让我破了心防!

我眼眸微微瞠大,然后在震愕中,心脏如被捏紧,呼吸都开始变浅。

然后我强作镇定一笑,“怎么可能……我,我只是忍受不了背叛。”

他眸光更深,深的能噬人。

“只有喜欢才会在意,不是吗?”

反问什么,很骄傲?

我对他假笑的眉眼弯弯,淡淡威胁,“再问下去,我宁肯走回去,也绝不给你送我回家的机会!”

他顷刻间收起那股自矜傲娇。

“走。”

他抓牢了钥匙。

我看着他,脚掌不动,如生了根。

“你先走。”

我抬起下颌表示目送。

薄宴时凝着我,那股探究的目光倾来的一刻,我浑身都绷紧了。

好在他没停留太久,转身之际,我敏锐的察觉到自他周身漫出来的寥落,穿堂风凛起他长风衣的衣角,好似也将他的落寞吹到了空气中。

直到他离开走廊,我才缓缓的挪动脚步。

迟来的钝痛像斧凿击心脏,呼吸间都是闷疼。

不能再见薄宴时了。

见他一面,我躁郁症隐隐就又有了复发的迹象。

第一次确诊躁郁症,是因为被强暴,但据周寻追根究底,更多的根由,是因为我违背了自己的本心和薄宴时分手。

在心和大脑的博弈中,心总能用摆烂的方式逼迫大脑妥协。

理智,可以短暂赢,不会一直占据上风。

抠开车门上车,后座果真没薄宴时的身影,薄宴时落座在驾驶座,司机竟然不在,挡板自然也没如我的意愿升起。

他偏头看向我。

“温度可还适应?”

淡淡的关心却裹挟浓烈过酒的相思。

“恩。”

我用淡漠作答。

成功见他潭底划过一抹黯然,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收束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掌背浮出青色的脉络。

引擎声起的时候,我淡淡提醒,“挡板。”

“这个不行。”

随着他沉哑入骨颗粒十足的声音,车门清晰落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而后我看到后视镜映出他看似平静又浮出淡淡愉悦的峻挺脸庞。

上当了。

我愤怒的捏紧了手心,尽量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好和他周旋。

“你骗我?”

“不骗你,我怎么能见到你?”

“你足够狠心,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也该调整一下对待你的方式,不能只让你如意,我们应该五五分。”

我欲哭无泪。

什么五五分,当是在分红吗?

可当下的局面我根本撼动不了,于是我摆出了非暴力不予合作的驾驶,抿着唇,冷冷的用目光凌迟前方那道身影。

原本松弛的神经也一寸寸绷紧,谨慎的遮住孕肚,争取不暴露分毫。

“住哪儿?”

他的问题一开始,我神经绷的更紧。

回答也是谨小慎微,“随便找一间酒店放我下来。”

“随便?”

他撩起眸,从后视镜觑我。

“怕被我知晓地址,然后纠缠上去?”

“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

我皮笑肉不笑。

他轻嗤了声,深深睨我一眼,而后车子飞快驶入车流。

我不想和他说话,他竟然也没强求,车厢弥漫着一股很松弛的,沉默的氛围。

大抵多数的夫妻相处久了,都会陷入到这种诡异的沉默中。

无从说起,那就沉默不语。

可随着车窗外越过的酒店数量越来越多,胸膛下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一种不详的预感狠狠攥紧我!

“你要带我去哪里?”

“酒店,哪里有家里好?”

薄宴时睨过来的眸光危险的让我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