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为我孩儿中毒身亡难过,便恨不得将毒杀之事任由她说不清方才解恨。眼下想想,却也有失偏狭了。”
染墨吁了口气,这个问题算搞明白了,接下来再寻找突破口。擎胜在一旁向她露出赞许的微笑。
染墨又问起,她儿媳平素可有举止异常之处或与何人走得较近。老妇只说这几日伤心昏沉,容她细想后再禀。
染墨点点头,让她慢慢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必刻意罗织。老妇允诺。
打开门去,知县正站不远处,见他二人出来,笑着迎过来,只道二位辛苦了。方才屋内所言,他已隔窗悉听。便让手下先放老妇回去。
又想请他二人再去训问儿媳一番。那儿媳此前虽然说得并无漏洞,但感觉眼神闪烁,似有什么隐瞒着。
知县觉得他们的问询态度及方式易于让人放下戒备心并诉说实情。望二位再接再厉,尽力探知。
二人未推辞,随知县来到一处监管较严的所在。知县说人暂扣在这里。提人过来后,请他二位问话即可。
那女子身着素色罗裙,面容秀丽却一脸憔悴,站着一语不发,似对诸事已失去信心。
染墨看了她一阵,安抚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莫要太过悲伤。配合官衙把后续事情理清。
你婆婆已向我们讲明,购买砒霜之事她确实知悉,这说明你婆婆还是明事理的,对你也是有婆媳情谊在里头的。”
女子闻听流下泪来。染墨劝导一番后,她泣不成声道:“原本我们家里只是偶有争执,日子过得还算和顺,哪知天降此灾祸,毁了我和我相公的恩爱,也破碎了这个家!”
擎胜在一旁听着也有点鼻子发酸。对那女子说道:“事已至此,光哭有何用?你若想让你丈夫九泉下安宁,就把该说的如实尽说,别留遗憾,更别生出冤情。”
女子停下哭泣,做好接问准备。染墨稍顿了顿。这也没法直接问她是否有不轨之举呀。便换了个话题道:
“你丈夫出事前,除了与你有过争吵,还有无与他人发生过争执,甚或结过仇端?”发生争吵是她婆婆所言,染墨引用过来,督促她尽力多提供些线索出来。
那女子本想辩解什么,似又作罢,半晌后摇摇头,说自家丈夫待人和善,在外从不惹是生非,断不会与人结仇而遭此伤害。
染黑闻听心中稍动。女子主动说出伤害这个词,莫不是她内心也有丈夫系遭伤害之猜疑?
正在这时,有差役进来请他二人暂时出来,知县有话与他们讲。
二人出得监室。知县告知他们,之前派出的探查回来禀告,说走访查询后,有几人提供线索,说这家儿媳与相邻不远的一户吕姓男子时有走动和谈笑,又懂得注意避人。但并无确证二人有过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