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胜低声问染墨冷吗。染墨摇摇头。擎胜不信。伸出手在她肩头处试探了几次,最后一咬牙用手臂搂住了染墨。
染墨正想抖掉。擎胜略一使力,抱得更紧。染墨怕惊动外面,不敢吱声。又觉得周身果然温暖起来,便不再推拒。
等到天色墨黑,医所已关上大门。两人都有点犯困,强打精神盯着。又过一阵,染墨提议让擎胜先小睡一会儿,然后换她休息。
擎胜同意,却让她先睡,睡醒后再替他。染墨不再推辞,靠在他怀中半梦半醒睡去。
擎胜看着她白皙润泽的面庞,宛如白面馒头一般,忍不住把脸轻轻凑了上去。本想那啥一下,又怕惊醒她,便用自己的脸颊轻轻挨了一下。
染墨一动,睁开眼看去,问他自己睡了多长时间,是否有异常现象。擎胜摇摇头,只让她多睡会儿。
染墨说她睡得差不多了。让擎胜接着睡一会儿。擎胜笑道,前面扛过来后,这会儿反而没有困意了。
他瞅了瞅周遭,看到田边那棵桑树,眼睛一亮,问染墨:“你想看我爬树吗?”
嗯?染墨疑惑道,这啥时候还学会爬树了?擎胜笑笑说,就是上次在妙峰山见到你娘爬树后,心中痒痒,回来也找人教了教他爬树技巧。现在爬个参天大树不成问题。
染墨看着他,又吹牛。擎胜看出她心思,遂把她从怀中放下,几步走到那棵树前,摩拳擦掌一番,嗖嗖几下就爬到上方一根大树杈上坐下来。真是比猴儿还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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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上还笑着朝染墨比了个“OK”的手势,略显得意地问她怎么样。
染墨冲他笑笑,让他快些下来。别在上面冻着。
擎胜说坐在这上面更容易查看到“敌情”,让染墨在下面接应即可。
染墨想想也对。就和擎胜分头在上下两方观察起来。
过了许久,擎胜忽然从上面对染墨“嘘”了一声,示意她别出声。染墨心里明白,又稍稍隐蔽了一下,然后盯紧医所大门。
就在这时,看见有个人影从路西头过来。还不时地看看周围。明显形迹可疑。
待走到光亮处,染墨差点发出声来。认出那人就是悯儿后妈余氏。擎胜虽未见过她,也猜出个几分。
就见那余氏提着个篮子,鬼鬼祟祟走到医所门前,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轻轻拍了拍大门。
不一会儿,门咯吱开了,一个男子出来,便是梁大夫说的护工,问她有何事。
余氏跟他嘟囔了几句,隐约是在说在家不放心孩子,特意过来瞧瞧,帮着护工照看一下。护工便让她进去了。
染墨心中着急,待大门关上,便从高粱地里走出,并向树上的擎胜挥挥手。
擎胜跳下树来,走到染墨跟前,问她要不要进去。染墨觉得太早进去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想再等等。只是老待在门外还是不放心。
擎胜说,这有何难。朝染墨一点头,走到旁边院墙边,找了个垫脚之处,纵身跃上围墙。趁着夜色隐蔽在墙头,随时查看屋内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