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2 / 2)

“是什么?”项琉璃也不管萧墨凌的脸色,迫不及待的问,项柔也好奇,歪着脑袋向萧荣看去。

“正是此物。”萧荣边说边将东西拿了出来,只一晃项柔便跳了起来,那分明是她买来送于冉度的玉,那门外的是冉度?可为什么他找项琉璃?不对,他找的是自己,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叫九月,而管家萧荣同样不知道自己姓项。

“他在哪?”项柔再也不想多等,一把夺过玉佩问萧荣。

“这……”萧荣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到的面前,看看项琉璃又看看她手中夺过去的玉佩。

“九月姑娘为何抢我之物?”项琉璃有些气恼,甩开萧墨凌的手走了过去。

“他在哪儿?”项柔并不搭理他,只是拉住萧荣又问了一遍:“玉佩的主人在哪儿?”

“他是来寻项姑娘的。”项柔有些不满的看了项柔一眼皱起了眉。

“……”项柔抿了抿嘴不再多问什么,放开他转身就往外跑去。

“九月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项琉璃不依,追了上去急急地拉住了项柔的衣袖。

“放手!”项柔的眉毛皱到了一起不满的看着她。

“把玉佩还给我。”若门外真的是项天泽,她怎么能让别人将玉佩夺了去,于是伸出手不耐烦的拉长了脸。

“莫名其妙。”项柔已经没有耐心了,狠狠的甩开她的手,却不想她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琉璃。”

“琉璃。”

萧墨凌与段司易都惊叫着追了出来,原本生气的萧墨凌在看到要倒地的琉璃时仍旧飞奔出来,抢在段司易之前接住了她,那个女人,居然敢这般蛮横的对待琉璃,虽然不希望琉璃拿到那块玉,但是,更不会允许别人对她有任何的伤害。段司易则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鹅黄色身影,外面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让向来淡定的九月慌成这样?萧墨凌安抚着怀里的人,心里充满着不解,那女人难道也认识那个项天泽?

项柔才不管后面发生了什么,急急地跑到了门外,那站在夜色月光中,堪比谪仙美貌的男子,不是冉度又是谁呢?才分开这么些日子,怎么他却瘦了那么多,原本柔和的线条竟棱角分明的显出了更突兀的刚毅之色,只是那微笑仍旧温暖的一成不变。

“度哥哥。”项柔捂住了嘴,深怕下一秒自己就会哭出声来。

“柔儿。”熟悉的慵懒的声音响起,这一刻,她再顾不得其他跑过去一头栽进了冉度的怀里,冉度也是想极了怀里的人,即使她隐去了容貌,但仍一眼就知道是她,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柔儿,他的柔儿。

“我好想你。”项柔又抱紧了些,似乎怕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他待你不好?”冉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的问着,他知道师父总有一天要将她许给沧月的萧墨凌,他也明白这都是她自愿的,他更明白自己对她有多放不下,却只是无奈。

“让我好好抱抱你。”项柔摇了摇头死死地埋在他的怀里,双手用力的抱着。

“别把妆哭花了。”冉度的语气里透着淡淡的笑意,将项柔从怀里拉了出来:“柔儿仙人美貌,切不可让外人看了去的。”

“他是谁?”萧墨凌的声音陡然响起,他看着月光下相拥着的两个人,身体内的火气比见到项天泽还要大,这女人把凌王府当什么,把他萧墨凌当什么,刚刚还说与别的男子见面怕遭人闲话,现在居然跑到别人怀里去了。

项琉璃有一瞬间的恍惚,失望之余又被眼前的人惊艳到,比之项天泽,眼前的男人更高大更有男子气概一些,只是那温润笑着的容颜与神情,简直与记忆力的少年的笑容如出一辙,他是谁?而段司易却一头雾水,茫然了,那个柔媚的男人是九月的什么人?

“度哥哥……”项柔抓紧了冉度胸前的衣服,不安的低下头去。

“别怕。”冉度温柔的一笑轻轻的拍了下项柔的头,这一幕全然落在了萧墨凌眼里,不免又多了一分火气,只见冉度转头看向门口的那群人,毫无波澜的说道:“舍妹在王府承蒙王爷照应,今日我不远千里而来,只想看看柔儿生活的是否安好,还请王爷许在下与她团聚几日。”

“柔儿?”萧墨凌的脸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儿无助的身影,心下却恼怒起来,这个女人居然骗他。

“想来是舍妹并未道出真名。”感觉到萧墨凌语气里的质疑,冉度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急不慢的解释道:“一个姑娘只身在外,难免提防的多,还望王爷不要怪罪。”

“哼!”萧墨凌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带着项琉璃走进了王府内。

“走吧。”冉度回头唤了一声怀里的人,抓起了她的手。

“九月……”段司易不甘的叫了一声,却被冉度伸手拦住了脚步。

“舍妹姓项,单名一个柔字,公子以后还是勿再提及那风花雪月的名了。”冉度语气里透着一丝淡淡的不满,客气而疏远的提醒。

“项柔。”段司易低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呆立在了原地。

“劳烦公子与凌王爷说一声,柔儿我带走几日,过些天便送回来。”冉度俯首做了一揖拉起项柔走了起来。

“度哥哥,你怎么来了?”夜色中项柔任由他拉着,忍不住问道:“爹爹身体还好吗?”

“是师父让我来的。”冉度转过头去看着她温柔的一笑:“我也想你想的紧。”

“颜儿姐姐没一起来吗?”项柔笑的眼睛弯弯的,随即又问。

“颜儿要照顾师傅,不过你不用担心,师父身体很好,只是不能来看你。”他仍旧笑着看着月光下日思夜想的人,手握的更紧了些:“冷吗?”

“不冷。”项柔摇了摇头,也露出一笑:“爹爹只是让你来看我的吗,可还有何事要交代?”

“师父让你随我进宫。”

“进宫?所为何事?”项柔收住笑,一脸的不解。

“让我给那沧月国新国君送些治国之道,而你,去为太后治病。”

“太后?”项柔思索了一下,记忆中似乎有听段司易提过。

“你知道的,太后是师父的旧相识,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知,但师父这么交代,我们便这般去做就是了。”冉度见项柔略显惊讶的神色随即又笑着安慰起来。

“那我们几时入宫?”

“明日。”

“明日?这般急吗?”项柔有些不开心的皱起眉头:“我想多陪陪你。”

“太后病得很重。”冉度眼里透过一丝忧色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而且为了你的安全,师父让我早些回去,如果让赤炎国君知道你的存在,定是要抓你回去的。”

“那爹爹会有危险吗?”

“师父那里有宁姑姑守着,无碍。”冉度伸手理了理项柔被风吹乱的发丝安抚着。

“度哥哥你瘦了好多。”项柔心疼的看着他消瘦的俊脸不忍的皱起了眉头:“为何不先去休息下再来寻找,瞧你这一脸的疲惫。”

“就想快些见到你。”他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抚上项柔的眉间:“还是先找个住处吧,你冷了。”

项柔将眉头舒展开来,报以同样的微笑,带他回了自己的别苑,路过雀楼时带回些吃的,那一夜是项柔睡的最安稳的一夜,虽然与冉度聊至很晚,但仍旧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