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大好的道路上,少女正撑着遮阳伞独自一人前行。会常年穿着和服的也只有两仪式一个人。
式来到橙子事务所门下。
仔细想想,第一次来这里时,没有被结界困住不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吗,只能归结于,式身上本身就带着能无视这些东西的道具。
式在门前站定,收起伞,推开了事务所的门。
事务所里只有橙子和另一个见过的少女,那个以前见过的黑发男生并不在这里。
‘所以,那个人原来是叫黑桐干也?’
……也是幸亏干也不在这。
少女拦住自己兴师问罪,本来只是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步,现在名为黑桐鲜花的少女,眼里闪烁出的,是不加掩饰仇视的光。
“两仪式,你对于所做之事就没有丝毫愧疚吗?”
“作为最近活跃在城市里的杀人犯。”
鲜花将干也的失踪根源归结于两仪式,但她同样不否认自己的过错,若非两人大吵一架,干也又怎么会三更半夜,去那个老师告诉自己的古怪公寓。
“若干也身死,我亦不会苟活。”
睡了一觉后的少女精气神好了不少,却仍然眼睛通红。
“人?”式皱眉,“你是这么看的。”
“什么意思。”
式越过她,往里走,“充其量只是拥有形体,却连最基本的语言功能都没有,只会露出尖牙,在黑暗中如同散播瘟疫一样扩大自己的种族,我更愿意称之为怪物。”
式脚步停下,回头笑了笑,那笑容竟然有了一些嗜血的味道,“当然,如果你硬要说我杀了那些东西,是所谓的杀人犯的话,那我就是吧。”
昨夜挥刀切开怪物血肉的刹那,式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可以不顾及人类所设下的规则而肆意杀戮,她大概找到了另一条可以抑制内心黑暗的方法。
这更意味着三年前织的赴死,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产物。
“怪物?”鲜花看向老师。
她无法分辨式话语中的真假。
橙子却暂时没有心思理会鲜花,“式,”虽然对几天不见,就戴上眼镜的式感到好奇,现在却显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把你所遇到的一切都详细和我说一遍。”
听完式的描述,橙子确认了。“死徒……”到底是里界的老油条,不仅如此,大规模的死徒作乱,必定意味着祖的到来,问题来了,那么,“是哪一位?”
‘仅仅只是几个晚上没有清理,就出了这样的变故吗?’
橙子嗟叹,不过好在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坏消息,祖来了。
好消息,她又不是这座城市的管理者,这和她有屁关系,更别说现在这里还有一位绝对的大佬。
这大概就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感觉。
不过,虽然尚不知第一位是否知晓,仍然有必要提醒他。
橙子的手,往放在桌子右侧那的手机伸去,然而中途停顿了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她感知到了他人目光的注视。仰起头,对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式,微笑道,“式,怎么了?”
“呵。”式发出这样的声音。
小小的房间里藏了三人,却各自离心离德。终于捱到中午,神思不属的鲜花从沙发上起身,并向老师提出告辞。
然而橙子一眼就看出了鲜花的心思,“想去那里救干也?”
“明明和你也警告过那里的危险,你们两个,果然不愧是兄妹。”
鲜花:“……”
橙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算了,既然当事人这么迫不及待,那就不继续等了。”
“老师?!”鲜花抬起头,看着从办公桌后起身的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