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再等等看对方的行动,既然鲜花你这么着急,那就算了。毕竟是为我工作的助手,还有唯一的弟子,”此处唯一存疑,“看着你们去死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老师!”同样的两个字,不同的语调。
“不过,”橙子对鲜花说,“鲜花先过去吧,地址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虽然做好决定,但到底有些仓促。”最后这句话她是对自己说的,“邮寄的东西还没到,要去做一些其他准备。”
“总之,在那等着。”橙子最后叮嘱。
鲜花告辞,目光在坐在沙发上的式停留了一会。出了事务所,脸上的兴奋全部冷却。靠在墙上,手攥紧,指甲陷入肉里。
明明学习魔术的原因之一就是为了能让干也不卷入是非,可为什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内心充斥着无力。
有时候,弱小即为原罪。
鲜花离开后,事务所便只剩下橙子两个人,橙子手指点着桌子,然后掏出手机,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操作。
有些魔术师们极其排斥现代科技,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但这显然不包括橙子。
屏幕的光反射在脸上,橙子正思考着。式坐在沙发那,冷不丁发问,“黑桐小姐把我错认成的杀人犯,是三年前的那一个吗?”
橙子手指按在手机上,熄了屏,“看起来式你也早就明白了。”
小主,
式扯起一个笑,“这笔债,我早就想讨回来了。”
“所以,有关杀人犯的事要交给你吗,式?”
式没有回答。
“真冷漠啊,”橙子也不生气,把手机放进外套兜里,“另外,你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叙旧吧。”
是的,式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在鲜花这个“无关人员”走后,更是把书一合,书是几天前留在这里的那本,连假装沉浸在书里这个姿态都不愿意做。
式拿着书,来到橙子面前,却是先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式看着橙子,像是能透过身体看见对方的本质,“你明明并不放心那个叫黑桐的少女,就连那个男生也放心不下,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作?”
橙子反问,“所以式的意思是,我应该毫无准备冲进属于另一个魔术师的魔术工坊,然后毫无悬念的被一锅端吗?”橙子坐下来,笑了,“式你会问这样的问题证明你依然对魔术师不了解。”
“愿闻其详。”
橙子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的确对干也有着或多或少的担忧,因为归根结底,起源为普通的少年,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很难说没有我的影响。我只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其实说到底,干也只是被波及了,我相信在公寓里的那位老友,也更多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逼迫我,而对手上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说到老友这个词语时,式感受到了讽刺。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哪怕失踪了一夜,但我从来不认为干也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所谓魔术师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啊,”橙子自嘲,“做手脚还能理解,如果真的对普通人下手,未免也太掉价了。”
接着橙子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又好巧不巧,等同于荣耀的面子,对于魔术师来说,有时候可比毫无价值的生命重要多了。”
式若有所思,“那那位杀人鬼呢?”
“哈?”不知为何,橙子被式的话逗笑了,然后她终于说出理由,就见橙子嗤笑一声,“狗罢了。”
“只是脖子上有没有链子的区别。”
式点头,表示学到了。
然后,她终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橙子面前,那是一张卡片。
“这是?”
“这东西怎么用?”式问。
“魔术礼装?”只是手指触碰到,便能感受到一股厚重,那是名为时间的沉淀,于是关于这东西主人是谁这样的蠢问题便提也勿提,“很简单。”
随着魔力的注入,那卡牌亮起光,正对着式的那面,光芒勾勒出一个拿着剑的剑士身影。
‘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