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叹气,有些无奈的样子。
很难想象几年前鼎鼎有名的魔术杀手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开枪的武器被她处理了,所以女人是空手进来的。
尽管面无表情,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她犹豫了片刻,“谢谢。”
声音很轻,就像她这个人的名字,总是藏在名为切嗣的男人的影子里,只把自己当成附属存在:久宇舞弥。
黑色短发的女性,比切嗣小,也差不多到了美妇人的年纪,如今终于可以不再顶着一张被破坏的脸,以及残破的躯体,时时刻刻在夜里也会被痛醒。
你说她高兴吗?自然。
但具体的表现也只是身躯颤抖了片刻,再没有其他。
极致的冷静,这是她作为武器的自知。
切嗣收回目光,“多谢。”
这在几年前完全是不敢想象之事,那个杀人不眨眼,连养母都可以亲手杀死的男人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你交谈。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是说士郎吗?会用起源弹本身就是打得速战速决的算盘,我也不认为与一位魔法使的战斗会在短短时间内无法结束。”
“怎么说,”切嗣眼里有自豪,“士郎啊,是很优秀的,等他回来时,看到废墟的家,以及已经死去的养父母,自然会明白一切。”
“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切嗣眼中有怀念。
叶和问,“你怎么知道我杀完你们后就会走,万一我守株待兔,蚯蚓都要竖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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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位魔法使盯上,结果已经是注定的,不是吗?”切嗣摇头,“那速战速决,与精打细算的区别又在何处。”
这个男人人间清醒。
叶和一想,的确如此。
“话虽如此,但你的举动依旧很鲁莽。”
“这是我作为杀手的缺陷。”切嗣停顿了会,“从很早之前就是这样了,只要能完成任务,无所谓牺牲。”
“哪怕一切。”
叶和看着他。所以在原着里,哪怕是对身为女儿的伊莉雅也能下得去手,为了实现,他心中的和平。
水开了,舞弥起身,她一直沉默寡言,就像许多年前一样,她一直,都只想成为那个人的影子。
摸着手指上的戒指,能够成为他的妻子已经是一生渴求,又怎么敢再去奢求更多。
为两个人倒上茶,动作干净利落。
放下茶壶,舞弥看向自己的手,在桌子底下缓缓握紧。
叶和双手端起茶杯,完全没有魔法使的自觉。
“……四年前的那场战争,很多人都死了吧。”这也是,他所要偿还的罪。
切嗣的眼神清明了。
“你对于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看法。”
“不是什么好东西。”
切嗣稍稍意外,就简单的接触来说,面前之人与自己遇到的所有魔术师都不一样。
端起茶喝了一口,在这样的天气,浑身都暖了。
“……言峰绮礼,并没有死。”他慢慢道,“还有那个,一身金黄色,职介是archer的从者。”
“果然啊,”叶和眼神悠悠,目光像没有焦距。
很多事情还是在按原有的轨迹行走,与原着不谋而合。
是命运吗?
啊,是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