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白景杉,见过梁兄!”
张之洞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景杉。梁启超现在也知道为什么一进来张之洞就针对自己了。
“还请香严先生原谅,是晚生疏忽了!”
梁启超虽是自负学识深厚,可是以自己现如今的地位,怎么能和张之洞称兄道弟呢。自己拜帖都是提前准备的,急匆匆过来,未曾注意此节,难怪张之洞不快。
张之洞看了看梁启超,又看了看白景杉,之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梁启超被笑的摸不着头脑,而白景杉已经知道张之洞为何发笑了。
“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挺像的!”张之洞笑过之后看着梁启超说道,见梁启超不解,嘴角带笑的说道。“你匆匆而来拜见本督,是用错了拜帖;景杉当初也是匆匆而来,想着拜见本督,可直接见到的是本督的前任。你们二人都是聪慧过人之辈,可为了见本督都犯了错误。本督心下甚慰啊!”
梁启超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难怪张之洞开怀大笑,当世南北两位神童为了见他都犯了错误,衬托出了自己和白景杉都对于能拜见张之洞时的热切心情和对张之洞的敬仰。
“香帅,因着这个事,您都笑话我好几回了!”白景杉想想自己当初的冒失还是有些脸红。
“哈哈哈!”张之洞看着脸红的白景杉又一阵大笑。
说过笑过了之后,屋子里的氛围也轻松了下来。
“启超也是要进京赶考的吧!”张之洞看着梁启超说道。
“晚生现在一边游学一边往京城走,想来不会耽误会试之期。”梁启超回答道。
“那今晚就留在我这都督府上住一晚再走,景杉,启超就交给你了。你们都是年轻人,多交流交流!”张之洞看着梁启超和白景杉说道。
“属下明白!一定陪好梁兄。”白景杉拱手对着张之洞说道。
梁启超也站了起来,对着张之洞说道。
“谢过香严先生,麻烦白贤弟了!”
“你们先下去吧,晚饭的时候陪老夫小酌一杯。”张之洞看着两个当世神童说道。
“属下告退。”
“晚生告退。”
说完话,白景杉就和梁启超走了出去。两个人边往外走边聊道。
“白贤弟,愚兄先谢过提醒之情了!”
梁启超拱手说道。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我看到的梁兄对香帅的态度,就觉得你不会如此不智的在拜帖上自称愚弟,而以梁兄的智略想必再聊几句,就能猜到一二了。”白景杉客气的说道。
“其实我进京之后也想找白贤弟聊一聊的。”梁启超看着白景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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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日不如撞日吧,我估计我还要在武昌待一段时日。”白景杉说道,停住脚步。“总督府外不远,有个茶楼,我们可以去那里边喝边聊。”
“那就请白贤弟带路吧!”梁启超笑着说道。
“梁兄请!”
白景杉也没啰嗦,带着梁启超就来到之前和德国人见面的茶楼。
店伙计看见白景杉又带着人过来喝茶,忙招呼道。
“白公子,还是老样子?”
“嗯,还是老样子吧!”白景杉点了点头。
店伙计一边往包间引,一边对着柜台那边喊了一句。
“白公子,包间,老样子!”
店伙计打开了包间的房门,请白景杉和梁启超进去之后就出去忙活去了。
“看来白贤弟是这里的常客了!”梁启超笑着打量了一下包间然后看着白景杉说道。
“最近来的频繁了点!”白景杉也没解释太多。
“今年白贤弟在法国的发言,让愚兄感慨良多,所以打算这次到京城拜访白贤弟。”梁启超说起了想见一见白景杉初衷。
“有感而发罢了!”白景杉谦虚的说道。
“无论是出洋之时还是回国之后白贤弟所上的奏折,白贤弟一直在身体力行的为国家富强而努力,这正是愚兄学习的榜样。”梁启超看着白景杉说道。“愚兄一直在寻求如何让这个国家和人民能更好的办法,而贤弟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不知贤弟能否赐教一二。”
“梁兄可不要这么说,小弟也是因缘际会才成为万国博览会特使,只是把自己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说出来而已。”白景杉看着梁启超说道。“我所知有限,现在不也在香帅帐下学习呢么!”
“不瞒梁兄,小弟的折子只是那临门一脚,在之前香帅就曾上过银元的折子,李中堂10年以来上过的铁路折子也不在少数。”白景杉看着梁启超说道。“朝臣中的很多人也都希望国家好起来,也在努力的推进各项事务的进展。”
“你我现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会试。”白景杉又笑了笑。
“愚兄受教了!”梁启超抱拳说道。
“梁兄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没资格教梁兄。”白景杉连忙说道。
这时店伙计敲门送来了茶水。两人闲聊了一些举业之事,最后白景杉佩服的说道。
“我的学问是不及梁兄的,我只是比梁兄多了一次出洋的经历从而开阔了眼界。日后梁兄若是也能出洋游历一番,想必会比小弟的收获更大。”
“希望我日后也能见识一番吧!”梁启超也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