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干警说道:“我们同样也请了电话亭的摊主作为证人来辨认,当天打电话的人是否是被告张友昌。”
电话亭的摊主来的时候,张友昌的脸色都变了。他没想到自己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专门跑出去十几站路去打的公共电话。他们居然能将当时电话亭的摊主找了过来。
这个摊主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身形消瘦,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他还从来没来过法庭,他一进门看着这么多人就吓到了。他战战兢兢的走到了证人的席位上,道:“几天前,是有一个人来到我的报刊杂志亭里,拿着电话打了两个电话。原本别人打电话我也不注意的。只是那天他说是有人死了。我就多留意了一下。”
“你看看,那个人可在法庭上。”
这人扫视一圈,就看到低着头的张友昌,道:“和这个人有点像。但是他低着头,我看不清楚。”
“被告张友昌,抬起头来。”
张友昌此刻就像找个东西将这个人的眼睛给戳瞎了。他握紧了拳头,缓缓的抬起头。
“是他,就是他。我清楚的记得他的右眼角有个痣。而且他的大门牙应该是因为嗑瓜子,有个小豁口。”这人指着张友昌说道。
张友昌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就要反驳,就被律师的一个目光提醒,让他稍安勿躁。
这时候戴着金边眼镜的律师说道:“即便这个证人能够证明当时是我的当事人去打了电话通知的报社,但是也并不能够证明我的当事人就是凶手。”
“没错。但是请问当时孙成功已经送去医院,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受伤情况,张友昌在没有去现场的情况下,又是怎么确定他已经死了呢?”
“我当事人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他就是觉得孙总工的事情太冤枉了,所以才会想借着媒体的力量来帮他申冤。”带着金边眼镜的男人将所有的事情说的一切都很有理有据。
沈小晴侧目看着他,觉得他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律师,这反应能力,这口才是一等一的好。
遇到对他们有利的证据,他们就咬住不放,遇到对他们没有利的证据,他们也不拼死的反驳,他们总是能在证据中找到漏洞。
显然检察官听从了他的辩解,觉得这个证据并不能足以证明,张有昌就是此案的凶手。
案子再次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公安干警说道:“以上的种种皆能说明张友昌和这件案子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至于他是否真的是凶手,那么就要看当事人是怎么说的。”
张友昌依旧是垂着脸,他心里想:当事人只怕早已经去西天报道了。难不成你们还能把他拉到法庭上来和我对峙吗?
就在他笃定这些案子可能最后因为证据不足而只能宣判他无罪释放的时候,公安干警对照检察官说道:“我请求法庭传唤第3个证人。他能证明张有昌就是凶手。”
“同意传第3个证人上场。”审判长同意了。
此刻在场的不论是沈小琴还是公安干警,还是张有昌以及他的律师,包括陪审团的所有的人,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门口。
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这个证人究竟是谁?难道他亲眼看见了张友昌谋杀孙征义了吗?
这个时候,法庭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首先走出来的是周恺。
他不是当时和沈小琴在一起吗?他怎么能确认张友昌就是杀人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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