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裴寂昌是不是忙活卫生纸的事?瞅见装了四卡车的货,都摞得像小山一样高了,应该能挣不少钱。”
李四子又说,咧着嘴,那张脸看起来贪得无厌。
“都是我伯的关系,生意能不好?不然裴寂昌能一次性就搞那么多,都是有门路的,而且那玩意的利润可比纸张耗材高,至少对半分。”
彭中汉大声诈唬起来。
“这乡镇企业还是挣钱啊。”
李四子重重感慨。
“烂头,你放心,这月就得算你们的工资,完了找裴寂昌要钱。”
彭中汉道。
“中汉,你也太小瞧我了,以为我只为那点工资?咱也想占股。”
李四子的脸色严肃下来。
“占股?”
“对,我天天守在这里,功劳不大?谁敢欺负裴寂昌的厂子,他不得表示表示。”
李四子语气阴冷道。
“哈哈哈哈......”彭中汉笑起,“你想要占股也行,但大头得在孙萍手上,别把裴寂昌当一回事,就是给我大伯卖命的狗。”
“那行,来,兄弟,出牌......”
李四子乐了,用力地甩牌,旋即屋里的人都哄笑起来,怕是这群人都在想好事,想要乡镇企业的股份。
与此同时,在彭家里,孙萍在陪着彭正铭吃饭。
“你得收收心,把心思放在企业上,那个裴寂昌挺会做事的,如果真能把卫生纸的品牌做起来,你们就得占股,不能让外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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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彭正铭的那张脸无比阴沉,眉宇间,透露着深深的戾气。
只是恶人变老了。
但凡企业有发展,彭正铭就会开口,一步步蚕食掉裴寂昌,他更加断定,能牢牢控制住那农民!
说句难听的话,彭正铭把裴寂昌当狗,现在需要你叫,你就去,万一不行,要担责,被打死的也是狗,而你得听话、表忠心,不然没你的狗盆。
“爸,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孙萍连忙应道,态度毕恭毕敬。
“你不能光是说,你得清楚卫生纸的账,走了多少货,以及卖价,明天去造纸厂,先把出货量盘清楚,然后找那什么梅对账。”
彭正铭不高兴了,一下下拍着桌子。
“好嘞,爸,我明一早就去。”
孙萍害怕了,连忙站起。
“呼......”
彭正铭长呼一口浊气,没再多说,起身回了屋子,对彭中汉和孙萍,极度不满意,实在是有那层骨血亲。
......
北侧平房。
姜家父子俩,回到家后,倒头就睡,可姜光照兴奋得厉害,一直不停絮叨。
“这回村里又出去七个后生,裴寂昌都会安排工作吧?哎呦,那可是一份正式工作呀!等明一早,我就去找寂昌,肯定也回来了......”
“爷爷,你就消停一会吧。”
姜婷婷乐道。
“你没事少往裴寂昌跟前凑,还去搬货,不嫌身上臭啊?要是传出去闲话,我看你还咋找好人家。”
刘芝香不悦叫吼,反正死活瞧不上那三婚男的。
“俺不乐意听你说,不聊了,让俺爸他们休息吧。”
姜婷婷回了屋,也不知道为啥,近些天一直在想裴寂昌,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