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眼神有些意外,而魏璟焰却道,“真在外面玩时间长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的意思本是世子妃何须对一个小小县太爷跪,而宋清音却理解成对方在责怪她在外抛头露面。
“世子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两人的对话声小,只有对方可以听见,可其亲密举动亦是落入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魏璟焰没有回答宋清音的话,而是对着高堂之上坐的县太爷道。
“方才,我也在外面听了事情的大概,认为这案子疑点重重,漏洞百出,大人如此草率地定案,恐怕实在不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旷的公堂内久久回荡,震得众人的耳膜都微微发颤。
县太爷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慌乱如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可他又急于在魏璟焰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公正,连忙说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宋清音以算命之名,高价骗取百姓钱财,证据确凿,铁证如山,方才这受害者也已将详细经过一五一十地详述了一遍。”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魏璟焰的表情,心中暗自祈祷这位世子不要深究下去。
中年男人见状,也像一只跳梁小丑般跟着附和道。
“是啊,大人明察秋毫,火眼金睛,这女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您可千万不能听这公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瞟了瞟魏璟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挑衅。
魏璟焰冷冷地瞥了中年男人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刚要开口,宋清音却突然眼前一亮,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中年男人话中的破绽。
“大人,且慢!”
宋清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她向前一步,身姿优雅而从容,神色镇定自若,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山间的清泉在公堂内流淌。
“民女有话要说。”
那中年男人似乎怕再引起什么变故,不想让宋清音说话,“大人,此案清楚明朗,莫要再听这骗子一派…”
话还没说完,这中年男人就被魏璟焰一个凌厉的眼神吓闭嘴了。
那县太爷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宋清音把话说出。
“这位方才说,您的发妻拿着给母亲治病的钱来找我算命。敢问,您可还记得,您母亲生病是在何时?”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中年男人,仿佛要将他内心的秘密看穿。
中年男人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如同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但他很快就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自然记得,就在上个月初。”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宋清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