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民女再问,上个月初,我还未在此地摆摊算命,这一点,邻县的许多乡绅百姓都可以做证。您的发妻又如何能拿着钱来找我算命呢?”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一字一句都仿佛重锤,狠狠地砸在中年男人的心上。
此言一出,公堂外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中年男人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鄙夷。
中年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如豆粒般滚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双手也不自觉地握紧,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暴风雨中的一片落叶。
县太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的嘴唇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怎么也没想到,宋清音竟然能在如此紧张、高压的情况下,如此敏锐地发现中年男人话中的破绽。
他的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当初不该贪图那点蝇头小利,轻易地卷入这场是非之中,如今骑虎难下,不知该如何收场。
魏璟焰看着宋清音,眼中露出些许赞赏与欣慰。
他向前一步,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场,冷冷地说道。
“大人,如今看来,这案子怕是另有隐情,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中年男人明显是在说谎,漏洞百出,背后怕是有人指使。还望大人秉公审理,莫要冤枉了好人,否则国法难容。”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语气不容置疑。
县太爷听出了魏璟焰话中的警告之意,心中一阵哆嗦,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连忙点头哈腰,说道:“是,是,本县定会彻查此事,给大家一个公正的交代。”
他的声音颤抖,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心中暗自祈祷这场风波能尽快平息。
此刻,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
暗沉而晦涩的光线,从狭小逼仄的窗棂艰难地透入,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影子,那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与堂内肃穆凝重的氛围交织缠绕,无端更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魏璟焰身姿笔挺,如苍松般傲然负手站在公堂之上,周身自然而然地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仿佛是从九霄云端降临的神只,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的目光仿若实质的利刃,紧紧地盯着县太爷,那视线所到之处,县太爷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仿佛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在这股强大到令人战栗的威压之下,县太爷喉咙干涩,像是被砂纸摩擦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那口水顺着干涩的喉咙滑下,却没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
半晌,他才磕磕绊绊地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这案件确实有必要重新细究一番,或许其中真的存在误会。”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啪嗒”一声滴在公堂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瞬间溅开,仿佛是他此刻破碎心境的真实写照。
中年男人站在堂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一听县太爷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仿佛有一块巨石猛地砸落,震得他的心都在发颤。
脸上那横生的赘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狰狞可怖,好似一只被激怒的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