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开堂之前,自己塞金银给县太爷时,后者给出的承诺。
此刻,他站在堂下,心中的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眼神里透着凶狠与怨愤,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
他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那声音粗嘎难听,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试图以此引起县太爷的注意。
然而,县太爷此刻满心都是对魏璟焰的恐惧,根本无暇顾及他。
中年男人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再也按捺不住,扯着那破锣般的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大人,有些事儿,可不能做了一半就打退堂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斜眼恶狠狠地瞟向县太爷,那充满威胁的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警告。
要是不继续帮我,之前收受贿赂的事儿,可就别想轻易掩盖过去,到时候大家都没好果子吃!那眼神里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县太爷心中叫苦不迭,暗自后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贪心,轻易就被钱财迷了心智。
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又极度贪恋钱财的人,平日里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作威作福,却从未想过会惹上如此大的麻烦。
如今被此人这般拿捏住把柄,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左冲右突却始终找不到出路。
县太爷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熊熊烈火上炙烤,浑身难受,左右为难。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咬牙,心一横,再次转向宋清音。
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凶狠表情,那扭曲的模样仿佛是被恶鬼附身,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宋清音,你休要得意。莫不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这位公子,才让他为你出头?”
“这赵二所言,说不定还有更深不可测的隐情。你定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骗取百姓的血汗钱财。”
赵二就是那中年男人,大概是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二,故得此名。
县太爷一边说着,一边用那颤抖得如同秋风中枯叶般的手拿起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水。
他在堵,堵宋清音的魏璟焰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
县太爷的眼神游移不定,始终不敢与魏璟焰那如寒星般锐利的目光对视,仿佛只要稍稍对视一眼,就会被对方看穿心底所有的阴暗秘密。
每一次目光的闪躲,都像是在逃避一场即将到来的审判。
宋清音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